柳澈收拾着鱼,感慨道,本来以为自己还能撑一会儿,说不定能糊弄过去,没想到一会儿都撑不了。
“门口那几条蛇都吃饱了,明天,最迟后天,就得有日本特工找到家里来。”陈皮吐槽道,“他们就像一群苍蝇一样,闻到腥味儿就凑上来了。”
“对啊,这日子比红官那戏还有意思。不知道他们又想出什么辙来了。”柳澈附和道。
不过啊。这话音未落,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柳澈看了一眼正在炖鸡的陈皮,用围裙擦了擦手,看向门口的眼神也阴冷下来,快步赶了过去。
这说什么来什么啊,怎么就这么着急呢?
他就想和陈皮再温存一晚上都不行吗?非要赶这个时候过来?!
陈皮这边把柴火往里一填,又堵上了一块石头,也跟着走了出来。慢慢悠悠地,就跟在柳澈后面。
门被打开了,外面是个我见犹怜的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穿的也非常清凉,这都十一月底了,还只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麻裙。
“先生,先生,我求你收留我,我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那姑娘一见到柳澈过来,就直接跪了下去,露出了胸前的一大片雪白,泪眼汪汪地看着柳澈,还想往柳澈身上扑。
被后面赶过来的陈皮,一脚踹翻在地上。看鞋印,正中那姑娘心窝子。
陈皮心道,这日本特务,是属狐狸精的吧?要不是他眼疾手快,说不定还真就被这女人得逞了。
麻裙姑娘哭的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磕头,磕的脑门瞬间通红一片,“老爷饶命啊,饶命啊。我没有坏心思的,我实在是无路可走了,想来这里找份活干,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田中良子派来的?脑子怕是不太够用吧?”柳澈看着这麻裙姑娘,都忍不住想叹气,“你们这手法,也太粗糙了啊。”
说话间,在门口装棍子的那条银环蛇,也已经悄悄爬到了麻裙姑娘身上,把那姑娘吓的直接叫了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陈皮又是一脚踹了上去,“美人计啊?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本!”
麻裙姑娘被冻的瑟瑟发抖,还有身上围着的蛇,依然很敬业的在演戏,“老爷,我是从北方逃难来的,到了这里,举目无亲,还求老爷能发发善心,留我一条命啊。”
此刻的陈皮,完全不想听这人多狡辩。
他的目光都在柳澈身上,柳澈也从楼上下来了,凑到陈皮耳边道,“搞定了,一会儿张日山就过来拿人。”
张日山这一天天的可真忙,估计刚到家没多久,连口气都没喘呢,就又被叫过来了。
张大佛爷的府邸,离着他们这里可远的很。
“姑娘,我问你,你叫什么?北方哪里的?”陈皮低下身子去,甚至还伸出手,摸上了那姑娘的脸。
不过嘛,陈皮刚才还在烧火做饭,手上都是灰,那姑娘白白净净的脸上,现在也多了好几道灰。
姑娘可能觉得自己是有可乘之机了,说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假名,“我,我叫宋可儿,北平人。今年,今年十八了。”
“老爷,我真的什么都可以…”
话没有说完,下巴就被陈皮卸了下来。
“搞定”后面看戏的柳澈松了一口气,顺手搂住了陈皮,“我吃顿晚饭都消停不了,你们是真着急啊。”
“银环,你们守好了她,我俩回去做饭了。”
陈皮吩咐道。
那蛇很人性化地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加紧了力度,缠绕地更紧了。
“唔…唔唔”麻裙姑娘是彻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他俩相伴而去的背影,头无助地低了下去。
她还逃不掉,因为那几条蛇,都睁开了眼睛,吐着信子盯着她。
这都冬天了,银环蛇缠绕在她身上,再加上江边这凉风阵阵,冻的她是瑟瑟发抖。
身上没一会儿,冻的通红。一碰都疼。
张日山还有齐铁嘴一起过来的,把人给押上车的时候,怕人死了,给她套了一件衣裳。
柳澈当时正吃饭呢,饭桌就在一楼那里,麻裙姑娘在门口,忍受着寒冷,看柳澈和陈皮一边恩恩爱爱卿卿我我,一边吃鸡,看的姑娘泪眼汪汪,这次哭是真的,不是逼出来的。
“柳爷,四爷,人我们就带走了。”张日山过来,简单打了个招呼。
齐铁嘴也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吃鸡呢?我也来一块。”
“停!是你家不给饭啊!堂堂九门八爷,怎么混成这样?”柳澈一把拍下了齐铁嘴的手。
“八爷,别耍宝了,咱走吧。”张日山笑道,“佛爷府里,炖了鸭子,咱回去吃鸭子。”
“那行。走吧。”
齐铁嘴也是真饿,他晚饭也还没吃呢。本来打算打道回府的,走到一半被佛爷拦下来了,说有要事相商,不让他回去,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