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他俩,离着家最近,到家也是最早的。
刚到门口,还没推门进去,柳澈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啧,这是拿咱们家当太平间了?”柳澈说着,推开了门,眼睛也变回了蛇类的竖瞳,一眼就看到了屋子里面垒的那一摞尸体。
陈皮没有夜视的能力,听见柳澈这感慨,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果不其然,他把灯打开以后,屋子中间垒的那一堆尸骨,实在是十分冲击人的眼球。
“以后,要是你们吃不了的,咱们埋在后院行不行?”
“啊,后院埋满了,埋不下了。”
听了那条银环蛇的回话,柳澈一阵头大,这都是什么事啊?
明知道是送死,还是愿意前仆后继地过来。现在可好,后院那些花草树木,今天肯定长的比以往茂密的多。
这不,几种蛊虫都还在,而且他调教的虫子,别人用的话,十有八九会遭到反噬。
“现在天气也热了,不用他们烧火取暖了。”陈皮叉着腰,“那就把他们,都给扔进湘江吧。总堆在家里,都得臭了。”
“人肉也不好吃。”柳澈暗戳戳地吐槽。他都吃了好几千人了,吃的都要麻木了。
陈皮笑笑,目送那一群蛇把这些人都给扔出去了。又开了好久的窗户,楼上楼下的,都开了散味。
“蛇和蛇妖,还是不一样的。”陈皮靠在了柳澈身上,感慨道。
它们就好像是被柳澈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超过了他们的任务范畴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要是再智能一点,也不至于把这些人都给放在屋子里,不做处理。
柳澈也跟着感慨,“谁能想到,求得考和田中良子的那些手下,像是用不完的一样,一批一批的往这里扑。就这一堆,都有五十多个了。”
“我饿了,但是这味道太重了,我吃不下去饭”陈皮一边说着话,一边抓着头皮。
柳澈眼睛一亮,“那要不,吃点别的东西?”
陈皮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拉着他上了二楼的楼顶,江风一阵阵的吹过来,让人很放松。
他俩靠着坐在一起,天上繁星点点,十分漂亮。
“我不理解,张起山为什么这么在乎你的身份。你是不是九婴,就这么重要?”陈皮闷声道。
这一路上,他都在想这个问题。
这中间是不是有别的事情发生,而他还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也许,和张家有关吧,张家这个家族,同样传承了几千年,有点什么秘密,太正常了。”柳澈揽着陈皮的腰,温声细语。
他知道,一向桀骜不驯的陈皮,只有自己的事情,才会如此牵动他的心。
陈皮点点头,“没事,前面十年都这么过来了,等把日本人赶走以后,咱们就搬走,以后也不回来了。日子总能过下去的。”
柳澈不在说话了。
这话说的很轻松,可是他知道后面的剧情,会怎么样,他也说不准。
这是一场几千年的局,他们已经入局了,想要脱身,就不那么容易了。
“外面景色真好看。”柳澈道,他们在矿山底下,待了好几天,总算是能到外面透口气来了。
他在矿山中,睡了几千年,都没这几天来的漫长。
陈皮转头看着柳澈,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果不其然,柳澈下一句话就说,“这十年了,外面好像还没试过,要不要试试?”
“你那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别的?”
“我这点脑子,能装的下我老婆就已经跟不容易了。来来来,试一下,试一下。”
………
具体过程不可考
时间来到第二天早上
天蒙蒙亮,他俩就醒了过来,柳澈用身体遮掩住了陈皮,黑色的鳞片若隐若现。
小雨淅淅沥沥地滴下来,柳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春分了,长沙十天有八天都在下雨。天气都是湿漉漉的。树林里的小草,也在野蛮生长中。
他一个蛇妖,在雨水泥沙里面躺一会儿不算什么,陈皮可不行,万一感冒了可怎么办?
结果,他这么一动,陈皮也跟着醒了。本来睡的也不踏实。
“下雨了?”陈皮摸了一下脸上的水,坐了起来。
柳澈把他给抱了起来,还盖了件衣裳,“对,咱们回房间吧,一晚上过去了,这味应该也散的差不多了。”
“好”陈皮迷迷瞪瞪地应了一声,本能地勾住了柳澈的脖子,两人回了房间。
柳澈睡不着,起床去做早饭了,后院种的那些菜,养的鸡鸭鱼,用人肉培养长大,有一股很独特的风味。
他的鼻子很灵敏的,一到后院,就能闻到底下的腐尸味道。
看其他的鸡鸭鱼,他们应该是习惯了,都活的挺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