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蒙蒙细雨,下了得有一个多小时,才堪堪停住了。
陈皮的嘴都被亲肿了。这么看过去,显得更诱人了。
“雨停了,咱们去搬东西吧,能搬一点是一点。”陈皮站直了身子,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嘴唇。
有点疼。
刚才柳澈是不是咬狠了。
“不用,我来搞定就好。”柳澈笑笑。
这座破庙,已经只剩一半的墙了,另外一半摇摇欲坠,屋顶已经被完全掀翻,他们是躲在了桌子底下躲了一个多小时。
齐家的那些东西,就被埋在了他们坐着的桌子底下。
他拆开了下面的板子,带着陈皮跳了下去。
大概五米左右,落了地,这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银财宝,首饰细软,绫罗绸缎。
金灿灿的一大堆,看着就让人眼馋。
“齐家这家底,还真是厚实。那少爷财大气粗,为了能立一个衣冠冢,这么多金银都不要了。”陈皮着实吃了一惊。
柳澈拿起了离着自己最近的一只玉碗,笑笑,“人家可是几百年的贵族,有点存货太正常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陈皮想看看柳澈的手段,他会怎样把这么一堆东西给运走。
还有个问题,“运到哪里?长沙吗?”
他们以后一百年都住那个青铜门后面,运到长沙又有什么用?
“青铜门,咱们又不回长沙了。”柳澈笑笑,掐了个法诀,一股奇妙的力量萦绕着整个地窖。
下一刻,所有的东西就都原地消失了。
柳澈道,“知道五鬼运财术吗?张起山只学了点皮毛。”
“这些东西咱们运回去,再用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陈皮若有所思。
这一百年,估计都要被锁在那个青铜门里了。
柳澈看了一眼张启灵离开的方向,有点后悔没告诉他,他小时候,自己还抱过他呢。
而且,他一生劫难很多,自己能帮一把也挺好。
看过盗墓的人,总是会对张启灵有不一样的感觉。
会很心疼他的幼年遭遇,失魂症,以及被关在格尔木疗养院研究长生的那二十年。
自从他成为了张家族长,继承了张启灵这个名字,恐怕他为了寻找自己,也走了很长的路吧。
“走吧,咱们把衣冠冢给立起来,然后就可以赶往长白山了。”柳澈拉着陈皮的手,走在泥泞的山路上。
那衣冠冢就立在了这座山的山腰。离着这里不远。
一个衣冠冢,里面埋了一个家族的遗物。只有一块墓碑,用柳澈的血写下了齐家人之墓几个字。
鲜红色的,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青铜门在长白山,那里是日本人的地盘。”陈皮忽然说道。
柳澈点了点头,“对啊,日本人的地盘,路上得收敛一点了。”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他俩人都不是这么想的。遇事不怂,上去就干,是他俩的人生信条。
这一点从来没变过。
更何况如今日本人嚣张跋扈,在华夏境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就在他们俩商量着,要如何处置外面的盘口和铺子,什么时候坐火车继续北上的时候,长沙城的张起山他们,也在谋划第三次下矿山了。
他们也没有想到,柳澈和陈皮一时兴起的离开,竟然少说五十年,不会再踏足长沙城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明天早上就可以启程。”张日山汇报道。
张起山点了点头,“这就好。那咱们明天就走,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会出大乱子的。”
门外,霍三娘拿着一向照片,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佛爷,各位!我拿到了个很关键的东西!”
霍三娘气喘吁吁,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照片,把那张照片递给了坐在正中的佛爷。
张起山看到那张照片,立刻坐直了身子。
“你这是从哪里拿到的?”
在场的所有人,闻言也立刻围了过去。
见到那张照片的真容后,纷纷惊叹不已。尤其是齐铁嘴,他本来打算当个壁画,不说话不发言的。
要不是张日山在,他可能都不会过来。
“求得考手上,田中良子派人送过来的,想必前几天他去找柳爷,出示的照片,就是这张。”霍三娘直言不讳。
张起山捏紧了那张照片,神色冷淡,“他真的是九婴。而且在长沙还化成原型过。陈皮一直和他住一起,不可能不知道。”
“这张照片,真的是真的吗?”齐铁嘴的话,仿佛一瓢冷水,在众人头顶冲下,“就算是真的,又怎么能证明,它就是我师兄化成的呢?也许就是九婴偶尔路过了一次江边小楼,然后被拍下来了。”
“这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