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端着饭碗,拿着电话,到了甲板上。
“喂,文景,怎么了?”
“爹,从海底墓出来了?情况怎么样?”听对面文景的声音,应该刚睡醒也在吃早饭。
柳澈笑道,“你是质疑我的实力,还是质疑陈皮的实力?当然是全身而退了。我们还找到了你落下的那块蛇眉铜鱼。”
“你见到汪藏海了吗?”文景问道。
“见到了,那老家伙不安好心,想把我们逐个击破,不过他的计谋没有得逞,大半个墓葬被海水给泡了。”
柳澈咬了一口馒头,靠着甲板上的护栏,笑道。
“啧,果然说到不干人事,还得是你俩啊。”文景小声吐槽。
她们当初顶多淹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墓室,现在可倒好,她爹这一出手,汪藏海花费多年心血,精心修建的墓葬只剩下一小点了。
“我听得见的,我是年纪大了,不是耳朵聋了。”
柳澈无奈。
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宠这孩子了,宠的她都有点无法无天了。
文景不在乎地笑笑,“爹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肯定不会计较我这一点小小的口误的,对吧?”
事实上,虽然她容貌不变,这么多年来一直停留在十七八岁,二十来岁的样子,可是掌管她家产业这么久,心境早就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稚嫩的小女孩了。
也只有在柳澈和陈皮,她这俩爹面前,她才能肆意地撒娇,显露出女孩子的天性。
“还有求的考,那人我和你爸自从民国时期就开始打交道了,同时期的佛爷,二爷都魂归地府了,就他还活蹦乱跳的活着,还能积极地派人去各处下墓,找寻什么长生之法。”
说到求的考这个人,柳澈的语气也变的有些无奈。
就好像,鞋子上粘了一块泡泡糖,无论怎么用力都甩不掉的无力感。
“他要是死了,那日子多没意思啊。”文景笑着安慰她爹,“怎么样?打算回一趟四九城,来看看我吗?”
“当然得回去,和我们一起下墓的王胖子,据说要请客吃饭,在新月饭店,你得过来啊。”
蹭饭人员,加一。
“那当然好啊,能蹭一顿是一顿的。”有人请客吃饭,文景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好,那就几天以后,四九城见。”
柳澈说完,挂断了电话。
为什么没问关于吴三醒的事呢?
这种事还是让陈皮当着文景的面问吧,隔着一个手机,总是不太方便。
饭桌上。吴协自以为很小声地问解雨辰,“小花儿,九婴道长他们家,还有个女儿?”
解雨辰不说话,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实际上,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吴协不知道是因为吴老狗想让他一辈子天真无邪,所以刻意瞒着他的,解雨辰八岁掌家,那些生意都是他去打理的,四爷家里那些变化,他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现在不是说的时候啊。
四爷就坐你身边了,他耳朵可灵的很,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闲话,是嫌自己命长了吗?
柳澈挂断电话回来,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我家女儿到时候一起去吃饭,多谢你了啊。”
“啊”胖子吃的正香呢,柳澈这句话无异于是晴天霹雳啊。
他就那么随口一说,也没想到这群人真往心里去了,就打算宰他一顿啊。
一开始只请五个人,后来多了解雨辰和黑瞎子,现在又来了一个柳澈的女儿?
胖子艰难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不就是个小女孩吗?她爹还这么年轻呢,她年纪肯定也不大,吃不了多少东西的。
四舍五入一样,也不算什么。
胖子算完,一脸要英勇就义的样子,点了点头。
在场的人,恨不得把“看热闹不嫌事大”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一个比一个损,尤其是吴协,“那太好了,感谢王先生的慷慨解囊。让我们举杯,敬王先生。”
胖子瞪了他一眼,苦着个脸,喝了一杯酒。
还有一无所知的阿凝,“看不出来啊,胖子你还有这个财力呢,要不是我回去就赶着去复命,这顿饭我也不能缺席的。”
她可不是得去复命啊,她得和求的考交代清楚,为什么自己带出去的人只有自己一个人回来了,为什么汪藏海的墓葬有一大半都被破坏掉了。
他们坐着游轮,过了三天就顺利靠岸,坐上了文景安排好的飞机,把所有人都给拉回了四九城。
陈皮一下飞机,就在那机场里面感慨,“和咱们当初来的时候,差距太大了。”
“过个二十年再来看,这里肯定又不一样了。时代嘛,总是在往前发展的。”柳澈笑着,搂住了陈皮的肩膀。
陈皮不太习惯现在的日新月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