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一道:“你想留下它,自己参悟他的武道真意?”...
刘远苦笑不得,道:“你认为,我用得着吗?”
江天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了,我倒是忘了。这天底下谁参悟都有可能,唯独你刘远不可能。你那套剑法,不输与他天子剑。”
独孤叶摇了摇头,道:“江天一,你没见过刘兄的剑法,那套剑法,即便是他,也比不上。那根本不是人间剑招。”
刘远道:“行了啊,再说就过了。”
顾倾城唱道:“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王镕笑道:“如琢,倾城所唱的,倒是与你的剑法挺合。只不过,鸿雁长飞光不度,光不度,嘿嘿,如琢,哪怕是无边月光,也遮不住你的剑锋啊。”
刘远冷着脸,道:“你们三要是再说一句废话,我拼着伤势加重也要打你们一顿。”
江天一笑道:“好了,不说没用的了。刘兄,你不想毁掉它,是为了什么?”
刘远道:“自然是要物归原主。哦,还给他的后人。”
“他还有后人?”
刘远道:“应当是有的,不去找找,你怎么知道有没有?”
江天一、独孤叶和刘远沉默片刻,齐齐将目光投向了王镕。
王镕身为成德节度使,势力遍布江湖,消息极其灵通,若刘远想物归原主,最快也是最好的办法,便是来向王镕求助了。
见三人一同看着他,纵使王镕经历过大风大浪,此时也是有些紧张,道:“你们别都看着我啊,我消息灵通,可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更何况,我假死这么久了,一直待在幕后,所知的消息也是有限的。而且,我没事打听这个干什么。”
刘远叹了口气,道:“就知道你靠不住。放心,不用你。我来范阳前,已经去天机楼查过了,他的后人现如今在江南。”
王镕闻言,登时气急,道:“如琢,你既然早就知道,那你还看我干什么?”
刘远道:“我虽然知道她在江南,但具体的位置,我就不知道了。只能麻烦你帮忙查一下了。”
王镕道:“天机楼的人这般小气的吗?”
刘远道:“这个消息倒是没多贵重,只不过,闻天机那老家伙一看是我,立马就狮子大开口,我没办法,只得知了这个。”
王镕道:“那他是男是女、武功如何、姓甚名谁,你也不知道咯?”
刘远摇了摇头,道:“这我倒是知道。她叫项澜,是个女子,二八年华,尚未婚配,武功嘛,刚入通玄。”
“……”王镕没忍住,“不是,感情闻天机除了项澜在哪之外,其他的全都和你说了是吧?”
刘远道:“是啊。唉,我都怀疑他不该当那个天机楼主,而应当去当商人。就他这模样,太适合当一个奸商了。”
王镕被闻天机气乐了,道:“算了,自己查吧,三天内,我给你个答复。”
江湖何其大,能在三天内就找到一个人,不得不说,王镕打探消息的能力确实厉害。
刘远有些苦恼,道:“晚烟霞嫌疑不小,项澜也在江南,看来,我命中注定要走一趟了。喂,你们谁肯陪我走一遭?”
独孤叶和王镕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江天一。
江天一刚喝了口茶,此刻茶杯正举在半空中,本想直接放下,但被独孤叶二人盯着,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最后大手一挥,无可奈何地道:“算了算了,刘兄,我陪你走一遭。”
刘远立即拱手道谢:“多谢了。”
江天一看向独孤叶,道:“不是,你怎地不陪他去?”
独孤叶白了江天一一眼,道:“我身为独孤家主,能随便离开范阳吗?再说,我要走了,范阳你守还是我守?就你那性子,你耐得住多久?”
“对不住,冒犯了。”江天一拱手谢罪,转头看向王镕,“那你呢?你是他至交好友,你怎地不跟着去?”
王镕双手一摊,道:“江兄,你道我不想么?实在是抽不开身。不久后,我就要向天下宣告我还未死的消息,在这个时候,你觉得我能跑到江南那么远的地方吗?说实话,我能跑到范阳,而不在成德,我已经是压缩了很多时间了好么?”
独孤叶道:“行了,江天一。我和王兄都脱不开身,就你没什么事做,你不陪刘兄去,还能是谁?而且,你是全天下唯一一个大自在高手,有你护着,若那九人再敢对刘兄不利,你也能出手护着他不是?说不准,还能活捉几个,那么到那个时候,不就省了很多力气么?”
江天一没话了。
话都被独孤叶和王镕给堵死了,他还能说些什么?
半晌,江天一憋出一句:“至少,你们得派些高手跟我们一块去,不然,就我和刘兄二人,有些事情也忙不过来。”
王镕很是大度,道:“我让倾城与你们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