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江天一拍手,面带笑意,“张兄在对付这位赵兄的时候,我不出手便是了。”
很显然,江天一和张默二人已然是谋算好了,这样做既使张默可以出手护住项澜,也不至于令他违反对伊平凡的承诺。
唯一一点,张默并没有打算要护住项澜,只是想护顾倾城无恙而已。
伊平凡知道二人的打算,但他心中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因此也并未做太多争论。
眼见局势已然渐渐扭转,江天一也是放松了许多,道:“伊兄,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伊平凡道:“江兄,你若是想问我背后的人是谁,那只能是抱歉了,无可奉告。”
看着伊平凡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江天一苦笑,道:“伊兄,我不是要问这个,我是想问,既然你请来的这个帮手是叫做劳什子提婆达多,你又为何还要换他赵兄?”
伊平凡微微一笑,道:“江兄,我也不知,你自己问他不就知道了,何必非要问我?”
江天一一怔,摇头笑道:“伊兄,我也只是好奇罢了,也不是非知道不可的。再说,伊兄,你看那位赵兄,此时精神高度凝聚,我要是让他稍有分心,害得他败给张兄,那不免有些胜之不武,我可不想坏了名声。”
提婆达多冷哼一声,道:“谁输谁败,却还说不得准。你问便是,我若是因此败了,那也是我技不如人,与你无甚关系。”
江天一点头,道:“甚好。既如此,赵兄,还请你答我。张兄,你不会趁此机会出手吧?”
张默淡淡地道:“我可不是他,只会背后偷袭,以及胁迫人。”
伊平凡苦笑地摇摇头,到底是没说出什么来。
提婆达多背后偷袭易海潮,伊平凡用易海潮威胁晚烟霞和渡远。张默的话虽是难听了些,可却也没有说错。
提婆达多忽地笑了,道:“能达到目的,又何必去纠结了手段?你们中原人,还真是迂腐得很。”
张默也是跟着笑了,模仿提婆达多的语气,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们东瀛人,还真是卑鄙得很。”
提婆达多大笑,随即沉下脸来,道:“张默,你倒是牙尖嘴利,只是不知,你的武功是否像你的嘴巴这么厉害。”
张默淡淡地道:“有弓神在,不敢说是天下第一,但对付你这货色是绰绰有余了。”
提婆达多收起笑意,阴沉道:“张默,我让你三分,你当真以为我怕你?”
张默冷笑,道:“不过是从巴掌大的地方来的鼠辈,就敢来我中原放肆,你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二人剑拔弩张,似乎下一刻就会动手,伊平凡甚是想劝架,可还没开口,便知自己劝不动。
提婆达多只是因为和伊平凡有着类似的目标,所以才暂时结成同盟,并不代表他就一定要听伊平凡的命令。
真要是说起来,一个是大自在,一个是造化,若非提婆达多自东瀛而来,人生地不熟的,哪里会找伊平凡做帮手?只怕早就自己动手抢了。
江天一笑道:“两位且慢动手,赵兄,你还没答我。先答了,再动手也是不迟。”
张默微微颔首,道:“我随意,只是,我怕这位‘提兄’不愿。”
提兄?
江天一一怔,忍俊不禁,道:“张兄说笑了。”
提婆达多经张默如此取笑,哪里抑制得住心中怒意,自鼻中冷哼,喷出一道气息,一道强劲无比的劲气便朝张默袭去。
江天一右手轻轻握拳,再是慢慢张开五指,如同一张弓,射出的箭和提婆达多所袭来的劲气相撞,顿时互相消散。
二人都是大自在,谁也没占到便宜。
江天一微微蹙眉,道:“赵兄,你身为大自在,怎地也是这般不讲道义?说好不趁讲话之时偷袭的,怎地还做出如此行径?”
张默斜瞥了提婆达多一眼,冷笑道:“江兄,你对赵兄,也过于高看了些。是,他是说了,那又怎么样?适才他也说了,只要能达成目的,不必在乎手段。既如此,江兄你怎地还信他说的话?恐怕是只要能赢,无论是多卑鄙下作的手段,这位赵兄都用得出来。”
提婆达多嗤笑一声,道:“张默,我是这般,你只怕也不是什么好鸟。”
江天一哈哈一笑,道:“赵兄,莫要动怒,你还没答我。”
提婆达多冷冷地看了江天一一眼,道:“即便你是弓神,你问,我就必须答吗?你我都是大自在,难不成,我东瀛武者就要弱于你中原武者不成?”
江天一一怔,叹道:“赵兄,你误会了。你答与不答,皆取决于你,我也只不过是一时好奇,问问罢了。”
张默倏忽开口,道:“提婆达多,你废话恁多,莫不是怕了?”
怕?
提婆达多看着张默,忽地长啸一声,震得众人耳朵发麻,头晕目眩:“张默,我今日便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