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林竹一的话很是狠毒,未曾给黄池默这个风云高手留半点的颜面,若黄池默当真退去,那便正如他所说,此时传扬出去,即便他能活下来,也非要被天下英雄笑死、落得个贪生怕死的臭名不可。
李秋池猛地转头,怒视着林竹一,传音道:“你这是干什么?即便黄池默真死在刘公子手上,那待秋谷的长老弟子报复起来,对巴山而言,无异于一场浩劫。放黄池默走,迫于江湖道义,他还不会对巴山动手,这般简单的道理,你本该懂的。”
林竹一也是传音道:“我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只是,我偏生不想让你如愿。我想让你知道,你在远郎的眼里,并没有那般重要。”
李秋池一怔,登时怒极,传音道:“林竹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只在乎着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别忘了,你也是巴山的长老,巴山若遭横祸,你也躲不过去!”
“无关痛痒?”林竹一同样怒视着李秋池,美眸中有万般不服,“无论怎样,远郎都倾心于你,你自然不在乎。可我在乎!李秋池,我是巴山长老,那又如何?若我活着,看到的是远郎和你还是走到一处,那我倒不如死了!”
当看到李秋池和刘远那般亲密之时,林竹一已然是嫉妒得快要发了疯,若非宫本等大敌在场,林竹一只怕早就闹将起来了。此刻,刘远用无声笛占尽上风,不必再担心,林竹一自然是看不惯李秋池了。
李秋池万万没想到,林竹一竟会这般不分事情轻重,却也是不好说出口,看向刘远,目光中满是祈求之意。
若放在平时,面对李秋池这般模样,刘远定然会答应。但适才被林竹一那般说了,刘远若是还放走黄池默,只怕林竹一就会被黄池默秋后算账了。
刘远看着黄池默,道:“你身为中原武者,却勾结东瀛鼠辈来谋害中原高手,若是不杀你,只怕天理不容。”
黄池默忽地狞笑道:“都说快剑轻功卓绝,只是不知,造化身躯,能捻几颗钉?”
刘远不再与黄池默废话,再度吹奏无声笛。
在场之人除了晕倒的刘知远三人和刘远本人外,其他人,都是面色一白,呕出血来。
三大圣兽的身影再度虚幻了几分,看上去若隐若现,似乎随时随地就会消散。
江天一擦去嘴角血迹,急声道:“他娘的,刘兄这无声笛,施展起来便是敌我不分?诸位,休要多耽搁,莫要运转内力。”
渡远愕然,道:“江施主,我等若是不施展内力,岂非更抵不住刘施主的无声笛?”
江天一率先停止运转内力,道:“大师,刘兄这无声笛,虽威力奇大,但也只是对身有内力之人有效,只有我等不施展内力,他便奈何我等不得。”
渡远点点头,也是停止运转内力,忽地却是又道:“江施主,我等若是不再运转内力,又该如何来对付宵小——咳咳,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又该如何来对付东瀛的诸多施主?”
渡远虽是忽遭无妄之灾,但依旧是佛门高僧,不愿意出口伤人,察觉到言辞稍有不当,便迅速改口,真是不失佛门高僧的风范。
江天一道:“自有刘兄去对付。大师,刘兄可是以快剑而闻名天下的。”
渡远微微颔首,也不再多问了。
江天一的解释,黄池默等人也是听到了,一造化八重天的高手再是难以承受住刘远的无声笛,依江天一所言,也是停止运转内力。
江天一所言非虚,他不再运转内力之后,只觉体内的内力不再暴动,刘远的无声笛也是伤不得他了。
未来得及欣喜,眼前却是忽地闪过了一道白光,亮得刺眼。再是胸前一凉,似乎有一团白雪在他胸前逐渐融化。
他定睛一看,才发觉刘远站于他的跟前,右手拿着无声笛,放于嘴边吹奏,左手则是握着龙泉剑,刺穿了他。
他为了不被刘远的无声笛所伤,没有用内力护体。再加上他也没有黄池默那般金刚不坏之躯,面对刘远动用内力的一剑,他又怎么挡得住?
他的身体虽被龙泉剑刺穿,但却未曾感到痛意。他看着刘远,只觉中原这位快剑实在不是浪得虚名,微微一笑,倒地而死。
余下的东瀛高手心中皆是一惊,万万没想到刘远竟然一招就杀死了一个造化高手,惊讶之余,又是骇然。
此刻,黄池默等人已然陷入了两难之地。
若是运转内力,只怕不多时就会内力逆流,遭受重创。可若是不运转内力,除了黄池默有着些许把握,其他人有谁挡得住刘远的快剑?
众多高手皆是无奈,只好运转内力,竭尽全力去抵御刘远的无声笛,虽不断受着内伤,但好在不至于被刘远一剑格杀。
刘远再度向一位东瀛高手走去,那位造化八重天的高手很是恐惧,刘远的脚步并不快,但他却是接连后退,哪怕刘远只走了两三步便停下脚步,他也是向后退去,直到退到大殿之外,见相隔接近十丈,方才定下心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