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来到常齐的第三天,我和她约好陪她去附近的景点逛逛,继续带她吃遍常齐美食。
我要感谢李姝琴,没有那一餐鸿门宴,田心估计还不会那么快向我表明心迹,没有那餐饭,我也不能如此顺畅的堂而皇之与田心约会。
如果你把每一天都当做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来度过,是不是每天都疯狂而放肆,是不是每天都想着如何纵情快乐,没有后顾之忧的日子过得是真心畅快,我如今就处于这种状态。
我把和田心相处的这一天,当成与她相处的最后一天,尽情纵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一切都以最高标准消费。这一天没有烦恼,这一天花钱如流水。
田心感觉到我心态的变化,起初委婉地劝阻,可后来她也无法给自己一个明确的未来,因此,渐渐地被我感染,被我带动,什么情和爱、未来的生活和工作都不想,纵容自己与我一起放情丘壑、放意肆志。
我们痛痛快快地尽情地玩了一整天。
傍晚,用过晚餐,两人才略感疲惫,征求了田心的意见后,我把田心送回酒店。
田心在途中对我说:“明天我要去看一位老朋友,你也要一起去吗?”
“你的朋友我上次不见过了吗?说好了,这几天我可赖上你了,你去哪,我去哪。”我厚颜地说道。
“这次有点特殊。”田心声音变得低沉,“她已不在世了,我要去陵园看她。”
我的心突地重重地砸在地上,仿佛听到了碎裂的声音。
田心见我没有回应,以为我介意去陵园:“明天就我一个人去。”
“你的朋友,年纪很轻吧,我只是感叹世事无常,我陪你去吧,还要准备一些东西吗?”我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看上去正常一点,但声音如同撕裂了般,变得嘶哑无力。
田心被我的声音触动了,她可能觉得我是一个心善拥有大爱的人,她的心情不由得变得更沉重:“嗯,明天是她二十六岁生日。”
原来我明天就满二十六岁了,我自己都忘记了。
这一年多来,好像已经渐渐习惯凌以礼的身体和身份,对林夕的感觉慢慢消逝,自己记住的生日已经变成了凌以礼的生辰。我收回纷飞的思绪:“这么说明天是她的生忌,我记得老人们说过,生忌要带些东西去吧,好像有特定的,比如煮熟的牛肉呀、鸡蛋呀什么的。要不今晚,我问问我们家罗老太,看明天具体的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田心感激道:“谢谢,我还没你想得细致,我原本就准备带点水果,买个花圈,现在想一想确实太简单了点,听说生忌的祭品讲究挺多。”
“嗯,是的,听说看亲密程度,既然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们尽量准备最丰盛的祭品,回去之后我就找罗老太帮忙准备,家里老人懂得一些忌讳,我们年轻人哪里懂那些。”
我陪着田心进酒店,上电梯,直到房间门口。
在房间门口,我温言细语地问道:“明天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田心略思忖:“我们早点去,八点行吗?”
“好的,我八点准时到酒店门口接你。”我的声音依旧温柔。
我看着她开门,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有不舍的情绪一闪而过,快得我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接着她拿出房卡又回头去刷,就在她刷开房门的那一瞬间,突然回过头来,踮起脚,在我脸庞轻轻地印上了她的唇,小声而温柔地说道:“谢谢,以礼。”紧接着,在我愣神的一刹那,她转身快速地进入房间,把房门关上了。
我呆呆地看着关闭的房门,站在门口好半天没有反应,良久以后,我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了刚才田心留下唇印的位置。幸福突如其来,让我惊喜不已,又让我不敢相信,害怕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幸福随之而散,我想寻找那个唇的温度,我想深深的记住那甜美与香气。又在门口站了片刻后,我一边回忆着刚刚那个瞬间,一边面带甜蜜的笑容,下了楼。
刚到大堂,听见有人在背后叫唤:“凌先生,请留步。”
我回头,只见前台小姐笑着向我走来,走近以后,对我说道:“凌先生,您好,我们客房部冯经理想约见您,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有空?”
“现在?”我看了看时间,八点半,这么晚了合适吗?
“冯经理说如果您没空的话,约一个您合适的时间也行。”
虽然时间有点晚,不过我正想找她打探信息呢,她主动来找我,正合我意。“请带路。”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前台小姐忙带着我往冯小倩的办公室走去。
这条路,我闭着眼也会走。
这条路上曾留下了多少我匆匆的身影,每次在这条路上走来走去我总是匆匆忙忙,从未注意经过哪些地方,看过这路边的环境。今天我总算可以放缓脚步,放松心情,左看看右瞧瞧,对我来说走了两年的路竟然还满是新鲜感。
“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如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