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也未曾注意到他的工作牌,当时整个办公室里面少说也有十几个人,应该都看到我和程志宏说话了,但是知道我们对话的内容的人,应该就是离程志宏最近的这个人,最可疑的就是程志宏和他后面的人了,不过也不排除,当我走了以后,有人过来问我和程志宏的谈话内容。看来,项目管理部里面有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这张纸条是在我打探消息后的一周以后出现在我面前,如果是程志宏有问题的话,他当天或者第二天就可以来威胁我啊?为什么反应这么慢?难道是刻意避嫌?不可能,这张纸条很明显指的就是星云湖项目的事,如果不能让我明白管了哪件事的闲事,那不就白威胁了吗?对方利用这一周的时间干了什么?我的眉头越皱越紧,脑子快速运转着,对方在暗,我在明,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无论是不是程志宏或者他身后的人干的,他们都只是执行者,我要的可是背后的隐藏得最深的那个人。
一时想不明白,我恼怒地把纸条拧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
片刻后,我转念一想,又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把纸条摊开来,不行,我不能毁灭证据,我要收好,可不能被动地挨打。一张普通的纸条,上面是打印字体,我拿着纸条翻来覆去看了又看,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我把纸条放进了抽屉里。
我想了想,转过身去问屈敏:“小敏姐,一般,我们这些要分发的文件都是谁送过来的?”
屈敏一边整理档案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总务部传达处,一般给我们送文件的都是传达处的小童。”
“小童?”
“嗯,童和恺,怎么了有事找他?”
“我想问问他这些文件的情况。”
“他在27楼总务部,不过很少在办公室工位上,因为他要跑各个政府部门和分公司收发文件,有的文件是邮寄,有的重要文件需要他亲自去拿和送,所以碰他要看运气。”
“那他一般什么时候会把文件送过来?”
“他很早的哦,我们八点半上班,他一般七点半就把文件放到我们处室门口的档案柜上了,而且不一定每天都来,涉及机密的文件他会亲自交接给老徐签收。”
童和恺,传送文件的人,不会是他把纸条放进去的,那样太明显了,那是什么人夹在这一摞文件里呢?应该是在他送文件过来的途中放进来的,只要问问童和恺今天早上送文件途中有没有碰到什么人,那么早碰到同事的几率比较低,如果碰到的话,他一定有印象,未免间隔时间长了,我即刻翻开了通讯录,查找他的联系方式。
我拨打了童和恺的手机:“你好,请问是童和恺吗?”
“我是。”
“我是办公室机要管理处的凌以礼,你今天早上七点半送文件过来的途中,有没有碰到什么人啊?”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怎么了?文件有问题吗?”童和恺不禁紧张地问道。
我顺口说道:“不是,我发现有份文件好像是我们集团内部的文件,想问问你有没有碰到什么人,是不是他把文件放错了,放到你的这一叠文件里了,看是哪个部门的人,我可以还给他。”
童和恺沉吟了一会儿:“今天和往常一样,我是七点半送来的,路上碰到了我们那层楼的清洁朱婶,好像没有碰到别人了。”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其他人擦肩而过的,你可能不记得了呢?”我提醒道。
“嗯,真的没有。”
“哦,这样啊,谢谢了,那这份文件就等着别人来找吧,如果有人问你的话,你就说要他找办公室机要处凌以礼。”我只得失望地说道。
正当我准备挂断电话时,电话那头突然说了一句:“我今天看到了一个身影,但是没有看到正脸,不知道算不算。”
“算。”我惊喜道。
“可是他没有接近我,怎么会把文件放错呢?”对方纳闷地问道。
“身影是个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
我心中哀叹:这描述不等于没说吗?不过一个身影能让他看出什么。
“你的文件一直在你手上,没有离开过吗?”
“那肯定。”
“一分钟都没有离开过吗?”我再次确认问道。
“中途,我上了一次厕所,文件放在洗手台上了,不过也就一两分钟时间。而且当时厕所就我一个人。”
“好吧,谢谢你,这份文件的主人会来找的,谢谢你,和恺。”我感谢道。
“不客气。”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座位上陷入沉思,这张纸条肯定就是那个身影一直跟着童和恺,趁他上厕所时间放进去的,动作很快嘛。外形是一个没什么特色的人,中等身材,程志宏的身材也属于中等吧,他好像到我的鼻梁,也不算矮,在童和恺的眼里什么才是中等呢,仅凭一个身影很难有什么线索,可以去调监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