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钱。
吴三壮离开家后,就被赌坊丢到了码头,没人在乎他和二哥能否吃饱穿暖。
码头挤满了人,他们兄弟俩没地方睡觉,昨晚硬生生在棚子外的冷风口蹲了一宿。
吴三壮脑袋晕乎乎的,觉着身子冷,脚下像是踩了一团棉花似的,没了往日在朱家村嚣张跋扈的劲头儿,一个踉跄,四仰八叉摔倒在地。
“起来,别装死。”监工不耐烦地踹了吴三壮小腹一脚,没好气道。
“再不起来,老子抽死你!”监工吹胡子瞪眼睛。
吴三壮抿着嘴巴,想哭不敢哭,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忍着身子的不适,伸手去扯地上的麻袋。
吴二壮累的气喘吁吁,一回头,看见脸蛋红的不正常的三弟,忙丢开麻袋走过来,“老三,你怎么了?”
监工见状,一鞭子甩下,“谁让他娘的你过来的,给老子把麻袋捡起来。”
“啊。”吴二壮痛叫一声,后背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瞬间染红了单薄的夏衣。
吴三壮从未受过这种苦,当即眼泛泪花,想要逃离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一把抱住吴二壮,失声大哭。
“二哥,爹娘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回家?”
吴三壮从未如此想念过朱家村,想念过生自己养自己的爹娘。
吴二壮吸了吸鼻子,哄道:“快了,快了,爹娘很快就会来接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