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自己也故意撞人去了!
沈不渡只是念了一句佛经,随口说道。
“阿弥陀佛,夫为道者,如牛负重,行深泥中,疲极不敢左右顾视,出离淤泥,乃可苏息。沙门当观情欲,甚于淤泥,直心念道,可免苦矣。
诸位施主,人生修行如趟泥过河,女色外物皆为漩涡,切勿心心念念执著于此,自身强大方是正道。”
易玉忠等几人,显然不是能渡的有缘人,完全没听进去。
一副“啊对对对,你清高你了不起,我们还想少奋斗二十年呢”的表情。
接下来的时间,可谓是乏善可陈,除了在小胖子易玉忠的指引下,远远地见了见各路文人骚客,和有权有势的门阀弟子外,基本就是念经打坐。
直到午饭过后,玉缶被敲响。
两条挨得很近的河渠两侧,顿时安静了下来。
约有足足数百人,各自以小圈子的形式围坐在草坪上。
又以近乎光明正大地方式,由北到南划分了区域、席位。
当然了,按照默认的规矩,其中绝大多数人是没资格参与角逐飞花令的。
武阑珊被太平公主邀去坐在最北面,而沈不渡则跟着易玉忠等人,坐在了河渠的几乎最南面。
一名身着儒衫的中年人,凭空出现在了半空。
此人国字脸,目光犀利,正是那一夜沈不渡见到的寻字之人。
“诸位。”
宋院长浑厚的声音响起,现场鸦雀无声。
“今日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宋某代表浩然书院宣布,流觞诗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