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霜算是看出来了,墨北寒的人马是打算一路跟在他们后面。
索性就吩咐马车停下,就地架火蒸螃蟹,免得自己辛辛苦苦抓的螃蟹再饿瘦了。
赶车的车夫是国师殿的人,两人虽然充当车夫,身手可是不一般。
见冷若霜的马车停下,随风随陌兄弟也赶紧跟着勒马。
随风前去墨北寒马车前禀报:“王爷,王妃的马车在前方停下了,属下——”
“也停下吧,都赶了一天的路程,在这马车里坐的腰酸背痛,也该停下来歇一歇了。”
不等墨北寒开口,夜倾城又做了代言人。
夜倾城也是看出来了,有些事墨北寒这位当事人拉不下面子,只能他这个挚友帮着推一把了。
见墨北寒没反对,随风恭敬的应了一声,策马回到队列前,吩咐手下就地下马歇息。
“刚走了这么一段路程,怎么又停下了!”
中间马车里的墨景钰不满的发着牢骚。
红绣和绿柳乘坐的是最后一辆马车。闻见马车停了下来,绿柳掀开车帘向外看去:“怎么又停下了!”
在冷若霜这里连着吃了两次亏,绿柳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马上飞到圣女面前。
好跟圣女告上一状,让圣女为她报仇!
“两位姑娘,王爷有令,就地歇息。”
“这才刚走了多远,就停下来歇息!”绿柳不满的牢骚。
红绣无奈的摇头,好声劝到:“绿柳姑娘,王爷自然有王爷的道理。”
红绣不这样劝说还好,这么一劝,绿柳就更加不满了。
“什么道理不道理的!还不是遇到了那个贱人,所以才会吩咐停下来歇息!”
红绣——
“绿柳姑娘,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虽然绿柳姑娘是圣女的人,可王爷毕竟身份尊贵,哪是你我这种身份敢妄加议论。”
红绣这么一提醒,绿柳也没敢再发牢骚。
不满的哼了一声,道:“红绣姑娘若是累了就下马车歇息吧,我才不想看到那贱人呢!”
“那我下马车了。”红绣对着绿柳微微点头,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山脚下,就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蹲在树荫下,正在忙着生火。
夜倾城走在前头,爱臭美的男人,刚才在田地里把长袍弄脏了,回到马车之后又换了一身新衣裳。
淡紫色的长袍,很是飘逸。
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轻摇折扇踱步而来。
墨北寒走在后面,墨景钰跟在墨北寒身旁。
男人一袭暗色锦袍,金线绣制的祥云图案,大气又尊贵。
线条分明的俊脸没有多余的情绪。
而跟在身旁的墨景钰则是一路牢骚。
“不早不晚的,架火做什么,不是有病么!”
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古人迂腐,所以见冷若霜停在半路上架火,才会如此的不满。
墨北寒没接话,缓步来到树荫下。
就见国师那双骨节分明的指,正在将细枝搭建起一个架子,好方便生火。
动作不急不缓,井然有序。
若不是亲眼所见,任谁都不会相信,高高在上、仙风道骨的国师大人会亲自动手做这么接地气的事。
“好了。”
搭建好支架之后,逸尘温声道。
冷若霜拿着打火机的手伸在支架下面,将打火机打着。
“这是何物?”
古代没有打火机,见冷若霜嚓的一声,‘火折子’就着了,夜倾城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一亮,好奇的问道。
冷若霜:“火折子。”
夜倾城——
得,跟没说一样。
墨北寒也已经来到树荫下,男人负手而立,看着冷若霜和逸尘两个配合的天衣无缝,狭长的眸氤氲难辨。
他清楚冷若霜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更是知道冷若霜时不时的会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墨北寒好奇的不是冷若霜手上点火的工具,而是和逸尘娴熟的动作。
就好像相识经年的朋友,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
墨景钰因为冷若霜被三皇兄训斥,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所以此时关注的是冷若霜的不妥行为,根本没有注意到点火的工具。
“哼!身为王妃,竟然做此等粗活,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冷若霜权当没听见,懒得搭理。
见细树枝点着,逸尘又拿起旁边的干树枝,一根一根的架在火势上。
两个车夫已经架好支架,就等着把锅吊上去。
冷若霜回到马车里拿了一口锅。
现代的白钢蒸锅。
把桶里的螃蟹一只只的放进蒸锅里,放的差不多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