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钰还没到墨北寒近前,就被侍卫擒住。
墨北寒眸色鄙薄:“康王若真心担心怀王,为何不将免死金牌还给怀王?”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问的墨景钰无言以对。
五年来一直与王兄往来密切,得知王兄要成大事,便带着自己培养的部下跟王兄的人汇合,准备一举将夺了王兄皇位的墨北寒拿下。
却不想这些个部下根本就不成器,刚遭遇齐将军的兵马便溃不成军。
简直是一群酒囊饭袋!
“怀王不要以为有了免死金牌朕就不能把你怎样,朕若是想治你的罪简直是易如反掌。”
墨北寒语气轻蔑。
忽而眸色一寒,冷声吩咐:“将康王赶出驿站!若是继续撒泼便将其关押起来,等着午时同怀王一同游街示众!”
墨景钰害怕真的把他押起来游街示众,满心的不服气也不敢再造次。
处理了墨景钰这个麻烦,墨北寒来到关押墨景淮的屋子。
墨景淮坐在圆桌前,单手搭在桌面上,神色镇定,没有半分临死之人该有的畏惧和绝望。
看到墨北寒进来,微微的勾了唇角。
“三皇弟是前来为本王送行的?”
“怀王可是还有何未了的心愿?”
墨北寒忽视墨景淮挑衅的言语,冷声问道。
墨景淮嗤笑:“如果本王说未了的心愿便是没能将三皇弟杀死,三皇弟可是能帮着本王完成心愿?”
“无可救药。”墨北寒冷冷的丢下一句,拂袖而去。
目送着墨北寒走出屋子,墨景淮似笑非笑的神情消失不见。
他相信,只要有人带头,辽北的百姓定会为他求情。
只是墨北寒会不会顺应民意,还是个未知数。
墨北寒离开之后,便没再来探望,快要午时,侍卫为墨景淮送进来‘上路饭’。
一壶烧酒,一只烤野兔,还有两个馒头。
看着肥嫩的烤野兔,墨景淮苦笑着自言自语:“原来三皇弟还记着本王喜欢吃烤野兔。”
父皇在位时,每年秋猎都会猎到不少的野味,大家都喜欢烤鹿肉,唯有他喜欢烤野兔。
说起来兄弟两个并不亲近,可是墨景淮却没有想到,墨北寒竟然记得他的喜好。
伸手扯了一只兔子腿下来,张口咬了一口,兔肉特有的香味在口腔漫延,熟悉又陌生。
墨景淮心中生出一股怅然,不由得在想,若他不是皇长子,若是北冥的规矩不是皇位只传与皇长子,或许他对皇位就没这么执着吧?
墨景淮心绪翻飞,最后的结论还是一样,皇位太过诱人,自古就没有人不觊觎的。
将要午时。
墨景淮被押入牢车,当街游行示众。
墨北寒和兮灵儿两个各自跨坐在马背上,亲自为墨景淮开路送行。
押着墨景淮的牢车走在中间,前后是随风以及手下的侍卫。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向着辽北城而去,城中已经贴出了告示,听到消息的辽城百姓纷纷走出家门,街道两旁站满了人。
进入午时,押着墨景淮的牢车缓缓的出现在百姓的视线里。
原本鸦雀无声的人群瞬间沸腾。
“来了!押送怀王的人来了!”
“还有皇上和皇后娘娘,竟然亲自押送!”
“皇上,皇后娘娘!”
“怀王殿下!”
不知谁先带的头,就见着百姓们纷纷向着押着墨景淮的队伍奔去。
最前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跑到墨北寒面前便跪了下来。
跟在后面奔过来的百姓也是一样,墨北寒勒马停下,威严的目光环视了一番,见到所有的百姓都跪了下来。
“求皇上开恩,饶过怀王殿下吧!”
“求皇上开恩,饶过怀王殿下!”
最前头的人男子一开口,其余的百姓也跟着异口同声的求情。
密密麻麻的一片,不停地给墨北寒叩头。
“怀王殿下实在是难得的好人,心中系着咱们辽北的百姓,每年遭了灾都会带领大家一起抗灾——”
“是啊,怀王殿下还时常的施粥,收留无家可归的叫花子,皇上来了咱们辽城这么久,可是有见到咱们辽城有无家可归的叫花子?”
“皇上若是执意处置怀王殿下,草民愿代怀王殿下受刑!”
“草民也愿代怀王殿下受刑!”
一人开口,百人呼应。
墨北寒总算明白,墨景淮为何敢把保命的免死金牌给墨景钰了。
原来是因为有这一块‘免死金牌’。
百姓为墨景淮求情,说明墨景淮也是为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
不过墨景淮有再大的功劳,也是难以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