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看样子是睡着了!
蔺雨霆举着一杆长枪,憋涨得实在难受。新娶的老婆还没有适应妻子这个角色不让碰,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他还不敢请出五姑娘。
除了强忍,没有别的办法!
遗憾的是,他这个倔种兄弟就是不识相,非要让他难堪,非要煎熬他。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借着月光端详着怀中女人的睡颜,肌肤白皙,光洁得如同无暇美玉,眉目如画,又密又长的睫毛如同一把扇子似的盖住了那一双剪水秋瞳。就这样一张没有任何妆容的素颜,却赛过那些浓妆艳抹故作优雅的名门闺秀。
长得很好看!
越看越耐看!
夏夜本来短,但这一夜对蔺雨霆来说,却是如此的漫长。他强忍着兄弟自相残杀的熬煎,大睁着一双眼撑到了天亮。
听见竹屋锁开的声音,他抽出被媳妇压得有些麻木的胳膊直接起身。蹑手蹑脚走到门外,见华润达正捋着山羊胡笑看着他这个新郎官。
这小子衣服皱巴巴的!
看起来昨夜没脱衣服,两个人是合衣尔眠,压根儿没正儿八经圆房!
呵呵,老子吃的盐比这小子吃的饭都多,走的桥比这小子走的路都多。
想糊弄他华润达,这小子还嫩了点儿。想打马虎眼,门都没有!
“神医前辈,咱们是不是可以上路了?”
“那你先说,昨天晚上和夏夏圆房了没有?”
“……”
蔺雨霆没想到老爷子会问这种问题,有些懵!
“如果圆房了,你就是我徒弟的女婿,该和她一样叫我一声大师父,而不是什么神医前辈!如果没圆房,那咱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凭什么跟着你小子出谷救人?”
“大师父,我和夏夏已经圆房了。您老要是不相信,她在屋里睡着,我去把她叫醒,您问问就知道了!”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小子,你要真跟我徒弟圆房了,那就终生不能辜负她。你要真不喜欢她,没跟她圆房,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大师父,我对天发誓,此生一定不会辜负夏夏的!如果我辜负了她,天打雷劈,一准儿不得好死!”
“记住你小子说的话,别忘了就行!”叹息了一声,也不再刻意刁难,“把夏夏叫起来,让她跟我们一起出山!”
没圆房,就没圆房呗!
两个陌生人,被他这个当师父的强拉在一起,一见面就拜堂成亲,接着就是圆房,连培养感情的机会都没有,就让人家行周公之礼,他这个当师父的确实是有点太心急了!
他可以装糊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谷诊病把宁初夏这丫头也带上,让她和蔺家小子朝夕相处,总会培养出感情的!
夏夏这丫头人美心善,没有男人不喜欢。蔺家这小子只要不瞎,总会发现她的好,迟早会爱上她的!
有了感情,早晚会圆房!
他们俩圆了房,早晚会生孩子,如果夏夏再生几个崽子,王铭远就不用和小师妹争抢思思这个小丫头片子了!
“大师父,她脚崴了,走路都走不成,咱们别折腾她了,让她在家安心养伤吧!”
“神医就得有神医的范儿,连个背药箱的徒弟都没有,算什么神医?就算是受伤了,也要替师父背药箱子。这是门规,也是做徒弟的本分!你要心疼媳妇,那就等她脚好了,咱们再出发也不迟!前提是,你爷爷等得上!”
小子,知道心疼媳妇了!
越是这样,他就越要带着夏夏这丫头,当着蔺雨霆的面,使劲折磨自己徒弟,故意让这小子心疼!
竹屋内。
宁初夏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体,保持一个姿势睡了一夜,身体有些僵,但不可否认的是,被一个男人抱着,昨夜睡得很香很踏实!
她缓缓睁开眼睛时,一张俊颜就出现在眼帘内。她条件反射一样往后躲了尺余,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你,你,你怎么还没走啊?”
“大师父让你一起去!”
男人见她躲瘟疫似的,眉头不禁微微蹙起,清冷疏离地回应了一声。
男人的声音虽冷,却十分有磁性!一如三师父的古琴声,每一个音都弹奏在她心弦上。
“我脚受伤了,走不了路,他又不是不知道,干嘛非要让我一起去?”
“那你自己去问!”男人瞧一瞧手腕上的名表,眉宇之间露出焦急之色,“大师父坚持让你背药箱,你又不想去!你们师徒可以在这儿拉锯,我爷爷那边怕是等不了……”
“老来疯!”
宁初夏嘀咕了一句,从床上坐起来,穿鞋下地。脚触及青竹地板时,一阵阵疼袭来。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咬紧了牙关,强忍着脚踝处上传来的疼痛,“走吧,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