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诊楼前。
住院病患与家属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史珍香瞪着两只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却一直没有看到宁初夏的身影!
宁春山守得有些气馁,忍不住出声抱怨,“天都黑了,这丫头片子怎么很不出来啊?你会不会看错人了?死了四年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
“没看错,绝对没看错!那丫头片子就是烧成灰,我也能认出来!我养了她十八年,能认错她吗?”
“那怎么不出来啊?是不是已经从其他地方走了?她要是已经走了,我们还在这守着,这不是傻吗?”
“出来了,出来了!你看,就是那个男人,他怀里抱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宁初夏……”
“看这人穿戴,应该是个有钱人!气场很强大,一看就不是池中物!”
“我说得没错吧?有钱人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样,就算穿的再破再烂,身上自带的那种气场就不是咱们普通人能比的……”
“那个女人的脸朝里,咱们又看不见。没看清人,怎么拦住她啊?这万一要是认错了人,这男人会不会生气啊?”
“你管他生不生气啊?儿子的腿和手术费重要,还是他生气重要啊?”
“说得也是!”
两个人说话间,蔺雨霆已经从电梯口走到了他们面前。史珍香眼看着蔺雨霆要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情急之下大喊了一声。
“宁初夏,你个死丫头,这么多年,你跑哪里去了?这是混得好了,连穷亲戚都不认了?还是没脸见我们夫妻俩,才把脸藏起来啊?”
“……”
蔺雨霆停下脚步,徐徐转身看向宁春山夫妇,清冷疏离地开口,“你们是谁?跟我老婆是什么关系?”
宁春山挺胸抬头,气势汹汹地说道,“我叫宁春山,是宁初夏的爸爸。她叫史珍香,是宁初夏妈妈。这丫头片子是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她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我们怎么不知道?你娶了我女儿,彩礼送给哪个老丈人了啊?”
“……”
蔺雨霆眼里的冷意稍减,闪过一抹探究,“如果你们真是宁初夏的父母,彩礼要多少,我会全额补上!”见殷平迎过来,冷声吩咐,“你查一下,看看他们俩是不是少夫人的亲生父母!”
“我这就去查!”
“不用麻烦了。我儿子在这儿住院,我们正巧带着户口本。”史珍香从包里掏出户口本,递给殷平,“你打开看看,宁初夏是不是我们的女儿?”
殷平接过户口本,打开看了看。第一页是户主宁春山,第二页是配偶史珍香。第三页是长子宁晚秋,第四页上,果然写着长女宁初夏。
“蔺总,少夫人名字在户口本第四页,今年二十二岁。名字相同,年龄也相符……”
“……”
蔺雨霆看了看史珍香和宁春山,再瞧瞧怀里的小女人,感觉长相没有一点像似之处,根本不像有血亲关系的人。
“不会弄错的!我们真是宁初夏的父母,怎么会认错自己的闺女?上午你背着她进去时,我就认出她来了!本来想叫住你们俩个,电梯已经往上升了。我怕跟丢你们,才叫来她爸爸,在门口堵人……”
“堵人?”
蔺雨霆眸光里的寒意又浓起来,一脸探究地看着两个人。
殷平哼了一声,“听这话,你们俩不像是找女儿,倒像是抓逃犯一样!”
“你们不知道,我女儿四年前出了车祸,掉到河里失踪了。我们夫妻俩以为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突然遇到,是又惊又喜啊!不在这堵人,万一再把闺女丢了怎么办?”
“好女婿,你也不用怀疑!不相信的话,你让夏夏说,看我们是不是她父母?”
“他不是我父母,我压根不认识他们!我困了,想睡觉,咱们走吧!”
怀里熟睡的女人,挣扎着从男人怀抱里下来。她瞧了瞧宁春山夫妇,面无表情地说道。
史珍香夫妇俩见宁初夏如此绝情,直接破口大骂。
“死丫头,你的良心是不是叫狗吃了?亲生父母你都不认,你说你还是人吗?”
“死丫头,你知道吗?你哥哥被车撞得骨折了,没钱交手术费的话,他腿就瘸了。我们两口子正着急呢,好不容易遇到你,你居然这么绝情,连自己家人都不认。你做的,这叫人事吗?”
宁初夏呵呵一声,“亲生父母这几个字,你们担得起吗?你见过哪个亲生父母,让几岁的小孩子做家务,做不好,上来就是拳打脚踢?你见过天底下哪个亲生父母,狠心到让女儿去抵儿子的赌债?你们对我做过什么,心里没点数吗?”提起往事,鼻子蓦地一酸,“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从来不挨打,挨打的都是我!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一直以为你们是重男轻女!直到四年前,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只是你们调包来的孩子!”
“……”
男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