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正在私人会客室里接待着一位不同寻常的委托人。
他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惶恐不安的眼睛,警惕地张望着四周。
刚一进门,他就哆哆嗦嗦地拉住接待他的人:“你们老大在哪?我有急事,很急的事!”
沈明月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我们老大暂时不在,有什么事,您可以先和我说。”
他顿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明月,似乎在确认她是否可信。
沈明月向他微微颔首,脸上仍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请随我来吧,时先生。”
刃无涯走进会客室,只见时路仍然全副武装。他一旁的沈明月正严肃地说:“时先生,如果您还是执意不愿向我们透露有关您女儿去向的情报,恕我们无法接下这个任务。”
时路没有回答,见刃无涯走进来,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噌”一下站起身:“你就是‘塔隆’的老大是不是?找到我女儿,我给你们三百……不!五百万!”
即使时路心里已经焦急难耐,他却仍然不愿说出恳求的话来。
刃无涯往后退了一步,示意沈明月先暂时离开。
她关上门,坐到时路面前。
“时先生,我希望您能先提供关于您女儿的情报,越多越好。”
时路暴躁起来,朝刃无涯大吼:“我已经跟刚才那个女人说过了!我女儿叫时淼,第一中学高一在读!除此之外我无可奉告!”
刃无涯仍旧保持着冷冽的声线:“您说的这些情报,我们也能查到,这毫不费力。我想问的,是其他东西——只有您才能告诉我们的东西。”
时路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他无力地瘫倒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自言自语着:“没有别的了……真的没有了……我不能再说下去了……”
“既然如此,‘塔隆’无法为您提供援助。请回吧。”
说着,她站起身来,作势要离开。
“不!等等!别走!”时路大力拽住刃无涯的手腕,“我说!我全都告诉你们!你们一定要找到我女儿!”
刃无涯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她重新坐回沙发上,给时路倒了杯茶。
“那么,请说吧,时先生。”
时路接过那杯茶,一饮而尽。茶水并不算太好,与他在家里喝的那些简直是天壤之别。但他来不及挑挑拣拣,也顾不上那么多礼节,抹了把嘴,说道:“我女儿,她从小就对异能有兴趣。——你们知道什么是异能吧?”
“略有耳闻。是联邦所说的那些污染者的能力,对吧。”
“对……对,就是他们。据说,他们的力量,来源于‘母神’——她们是这样叫的。”
“‘母神’……”刃无涯重复着这个词,若有所思。
“污染者无处不在,她们可能隐藏在任何一个肮脏不堪的角落里,做着一只又一只的母老鼠。”时路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属于联邦议员的傲气又一次回到了他脸上。
“她们都是女性?”
“对。全是女的,一群**养的。”
“如果您还想继续谈下去,那就不要在我面前辱骂女性。”刃无涯冷冷地道。
时路惊诧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中凛冽的寒光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好……好的。”他抹了把脸,继续说,“根据联邦的调查,她们的组织叫‘深红’。隐藏地点……我们也不知道。”
“于是您女儿就怀着对异能的向往加入了她们?”
“应该……是的。”
“您怎么发现的?”
“我……我家的仆人,发现淼淼的智脑上总有陌生的联系人,并且无法追溯IP,就报告给了我。”
“那您家那位仆人很厉害。”刃无涯意有所指,“所以,您觉得他们现在在‘深红’?”
“是……不是,只有我女儿在‘深红’!”
刃无涯大致有了猜想:“嗯……能说说您家那位仆人的情况吗?”
“它……它是我从……地下交易市场买来的……呃……身手不错,服务态度也很到位……就……就这些了。”
“哦,所以您家只有它一个仆人,对吗?”
“不……还有其他人……”
“那您女儿和他一起出逃的时候,您家其他人在做什么呢?”
“在……不!我女儿是自己一个人走的!”
刃无涯沉默了。
良久,见时路还没有要说真话的意思,她沉声开口:“如果您不能告诉我们真实情况的话,那么这次谈话就是无意义的。”
“时先生,如果您还顾及着您的职位和脸面,那我敢保证,我们永远找不到时淼小姐。”
时路一言不发。
过了很久,久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