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药的地步。
早在前世嫁入魏家后,她便后知后觉自己那日被带入魏然的卧房并非偶然,而是蓄意为之。
就如同今生,她清楚红玉的出现并非巧合,而是受人指使,可那又如何呢?
即便她想彻查到底,最终也只会被人遮掩而过,将所有的罪名扣在红玉的头上,兜来转去,自己还要跟魏家纠缠不清,羁绊愈深,得不偿失。
这不是宋时窈想要的结果,她不愿跟魏家有半点瓜葛。
重来一次,就要有重来一次的活法,前世的未尽之言,未成之事,她都要一一实现,没时间精力耗在魏家。
毕竟时间这个东西,可太难得了,难得到让她总觉得自己如今的新生似是凭空偷来的。
若为了一个魏家劳心费力,太不值当。
长夜漫漫,孤灯一盏,宋时窈沉默地想了许多,该想的,不该想的,都变得明了。
直到一缕春阳泻入屋内,她终于动了。
第一桩事,便毫不犹豫地带着春桃踏进了靖国公府。
春桃见姑娘面沉如水,担心她与陆淮序再起纷争,忙搜肠刮肚地想法子将人劝下来:“姑娘,您马上便要及笄礼了,若与陆世子还是这般不避讳,恐怕有损您的清誉。”
宋时窈却格外坦率,轻描淡写:“正常人知道我和陆淮序待在一起,难道不是应该担心我俩谁先把谁掐死吗,怎么可能还有人会质疑我们的清白?”
春桃哑然,这话说得,好像确实没错。
宋时窈和陆淮序这对冤家对头闻名上京,虽说传言难免有夸大之嫌,但说到底,水火不容是真,很难有人会怀疑他俩之间有什么男女之情。
除非,那人多少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