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
话音落地,两人先后踏上冰索,以极速而又平稳的碎步匆匆朝前赶。
可没等他们走几步,就有人忽然飞身上前,稳稳站在他们的冰索上,明晃晃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江蓼亭定睛一看,这人正是面对惊林的无理取闹也依旧淡然的沉默女子,眼前的她一改刚才的漠然,弯起唇角施施然看向两人。
“在下钟卿,请多指教。”
钟卿说完并未动手,凌冽的风中她不动如松,在她噙着笑转头,风雪从她脸上刮过的时候,她身后忽然闪出一条银亮的长鞭,直逼江蓼亭的脑门。
还没等江蓼亭出手,金流意先闪身而过,手中的剑强硬一档,银鞭失了准头,空荡荡地打在风中。
江蓼亭抬眼望去,钟卿的身后露出另外一个女人来,她的脸色和她的手段一样冷峻,说出的话也寒冷刺骨:“抱歉,为了这无朝露,我们不会仁慈。”
江蓼亭就没觉得任何人会手软,但她什么都没说,皱着眉头看了对方一眼后,反而选择埋头前行。
钟卿和贺琴尘看到她的举止,顺势发动更为猛烈的攻击。
不过此时的金流意倒是大显神威,他很久没动手了,这时候正好逮到两人,自然是打得不可开交。
钟卿和贺琴尘虽然身手也不凡,但还是没在金流意身上讨到好处,反而被陷在原地动弹不得。
金流意打得酣畅淋漓,感受到心里的惶然后,他一回头才发现江蓼亭已经走远了,她早已变成了风雪中的一株白杨。
他急得大喊一声:“喂,你不能离我太远!”
无奈之下,他只能忍痛放弃眼前的陪练,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江蓼亭知道有人追上来了,她听出脚步声知道那是金流意,便没有在意,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尖锐的呼啸,那声音像利刃一般直钻耳朵。
她暗道不好,却腰部用力,完美地后空翻躲过奇袭后,稳稳当当地落到冰索上。
这时候金流意终于赶来了,他紧张地看了江蓼亭一眼:“没事吧?”
江蓼亭轻轻摇头:“没事。”
说话间,又有呼啸传来,金流意蹙紧眉头,抬手一挡,三根毒针便软绵绵地落在他掌心。
看着样子,大概是商萸的手笔。
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不知道还有多少毒针在暗处等着他们。
而商萸根本也不给他们躲避的机会,千万根针齐发,势要置他们于死地。
江蓼亭二话不说拽下手中的披风,狠狠一转,毒针也就泄了力,朝着乱七八糟的地方飞去。
而远处却因此传来一声尖叫,正是惊林痛苦的喊叫声,随后他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有力的怒吼:“又是谁用毒针伤人?”
是谁已不言而喻,惊林这算是遇上死对头了,此时正好也就缠了过去。
可还没等江蓼亭和金流意喘口气,贺琴尘的银鞭再次突袭,这次金流意可不想和她们玩了,他想也不想,伸手攥住鞭尾,用力一扯,反而把贺琴尘拽得一踉跄。
不过贺琴尘的兵器还是比较听她的话,在她手里也用得得心应手,她稳住重心用力一拽,反而直接把金流意拽得飞离了索道。
金流意却顺势借力,毫不犹豫地飞到对方的索道上空,华丽地绕着转了一圈顺便还打了个结,等到贺琴尘想拉回银鞭的时候,反而是她们的索道被拽得摇摇晃晃。
金流意得意地笑了笑,扬手甩开手上的血珠,待他再次回头时,江蓼亭又孤身一人走出好远,他轻轻地啧了一声,对她的逃跑能力感到讶异。
不过很快,江蓼亭也遭遇了冰索的阻拦,脚下的冰索像是长眼一般,她踩到哪里,哪里就顶出冰刃,稍有疏忽,深渊就是她的葬身之地。
她警觉地四处看了看,没有人走在她前面,眼前的这些冰刃更不能成为她的累赘。
也不顾身后紧追的金流意,她二话不说掏出暗藏许久的剑,以摧枯拉朽的态势一招下去,数道冰刃就被她完全斩平。
金流意这会更加诧异了,他怎么不知道他这跟班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