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即使这样,曲墨芳也喜欢逛这冥渊城,他没有对任何珍宝袒露过兴趣,只偶有小赌,胜固欣然,败亦可喜。
越是这样,私底下讨论曲家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所以在曲植露面,掏出那把金匙的时候,才会掀起轩然大波。
金匙自然是属于曲家的钥匙,传言中,要是能赢下金匙的人,能去曲家的宝库中带走三样宝物。
不管可不可以挑选,能放入曲家宝库的宝物又有多少是凡品,一拿出来,自然有不少人眼馋。
而这金匙的价值也一目了然,才一放上秤盘,天平就明显地被压了下来。
对于看客们来说,这也是不需要任何智力就能赢的局,实在是太轻松,太让人沸腾了。
但场上的商萸却不怎么高兴,上场的这个小子轻而易举地抢了她的风头,她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哼,都是没用的东西。”
话音落地,商萸就催动手里的毒针,如同箭雨一样朝他网罗过来。
此时曲植却还站在台上垂着头,纹丝不动,就在所有人以为他就要被袭的时候,曲植忽然往身后退了一步,再进的时候却快到让人看不清人影。
若说商萸的攻势是催山毁石的骤雨,曲植就是延绵飘逸的阴风,包括商萸也看不清他在干什么,放眼看去,场上除了她之外只有一道或黑或白的影子才不断移形换影。
商萸连目标都很难捕捉到,手中的针雨也无功而返,想干干脆脆打上一架的她被曲植搞得心烦意乱。
“别想躲着我!出来,让我们堂堂正正对决!”商萸不堪其扰,朝着那些诡异的影子大喊。
可这时候的曲植却比平常冷静得多,他依旧轻盈得像一只鸟,却始终不对商萸动手。
谁也不清楚他在卖什么关子,而等到他再次现身的时候,江蓼亭也不免对他感到讶异。
不久前曲植还像个痴傻儿一般在她耳边聒噪,让她忍不住想起某位被她斩首的故人。
现在的曲植却像宛若新生般,脸上挂着纯真又神圣的表情,眼里却空洞如墨渊,就这么木然地看着商萸,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沉默。
商萸扯着唇角冷笑一声:“你在搞什么鬼?”
说完她刚想动作,却立即被曲植抬手阻止:“请止步。”
他冷冰冰的话语却惹得商萸更加不耐烦,她恨不得立刻踹死曲植。
“我就动又如何!”
话语出口,商萸也动身发起新的攻势,曲植见状痛苦地闭了闭眼,低下头合掌默念咒语。
他念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他刚才所经过的地方便升起一颗棋子,那棋子似有千钧之力,准确无误地往商萸身上重重一击。
曲植却没有想停下的意思,他依旧默念着,随着一大长串句子念完后,擂台几乎变成了他的棋盘,他的棋子皆悬在空中,不偏不倚地随他指挥着。
商萸抗下一击,起身后却发现避无可避,曲植的棋子像是长了眼一般,一个接一个朝着她发起猛烈攻击。
商萸却也不是会轻易放弃的性格,她咬牙躲过攻击,尝着嘴里的血腥味试图直取曲植的命门。
低着头的曲植似乎有所感应,他抬头的一瞬间,所有的棋子都围了过来,把他牢牢护在圈中还不算,还争先恐后地想要贯穿商萸的躯体。
这一场看到这里,胜败已成为定局,看客们也算是有良心,此刻欢呼声也没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炫丽却猛烈的战斗。
恰好这时,站在江蓼亭身边的人轻轻地鼓了三声掌,这一动静唤醒了所有人的神志,包括台上的曲植。
他似有所感地朝曲墨芳的方向点点头,念诀收了神通,在他转身后,那些棋子却化为金色的烟尘,洋洋洒洒地宣告了这场战斗的结束。
曲植却看也不看一眼,起身跃到高台上,收起自己的金匙,也掳走了商萸的异香。
随后他飘然落在窗前,却先朝江蓼亭伸出手,得意地展示手里战利品,神情又恢复了小孩的顽劣:“看,是我的。”
江蓼亭才不给面子,她照样双手环胸,不屑地仰起头:“哼,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