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沉未沉的夕阳,散发着热烈的温度和暧昧的颜色,“像我这样亲,亲完我再告诉你。”
被猛地拽进管津文怀里,林零的脑袋还晕乎乎,丝毫没反应过来去计较管津文“吃豆腐”的行为。管津文一说,她也就跟着照做。
她瘦弱的手臂环住管津文的脖颈,轻轻地在他的左脸和右脸各亲了一下。
这之后,管津文就急不可耐地吻上她的唇瓣。
他湿热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在她的一呼一吸之间打下滚烫的烙印。
林零的手还环在他的脖颈上。她的意识此刻在悸动和眩晕当中不断地旋转和翻滚,无意识地,她的双手把管津文越搂越紧。
“唔......可不可以告诉我了?”林零的反射弧可算是咂摸过味来,她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现在在吻管津文了,于是松开搂住管津文的手,把脸扭到一边。
“好,”管津文的声音里像掺进了一捧细沙,细沙颗粒摩挲之间,声音也显得尤为低沉且富有颗粒感,“取决于你老家那边一般要收多少彩礼。”
诶?
诶诶?
搞了半天,被套路的还是林零自己。
管津文这意思,可不就是必须由他来娶林零么?
亏得她还好奇一半天。
难得今天有心情想着“调戏”管津文一回,结果还是被人家反将一军。
“......哦。”纵使林零心有不甘,也只能先把这被套路的不甘咽下了。
毕竟,她刚刚从管津文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意乱情迷的味道来。
这种情况下的管津文,她可千万不能招惹。她现在感觉身边好像埋伏着一只吐着信子的蛇,稍有不慎就会成为被捕的猎物。
管津文抿了抿他的唇,好像林零还在他的唇畔留下了她的温度。
意犹未尽。
她的嘴角,还散发着南瓜粥的甜香气。
“没亲够,过来。”
嗯?
林零还没反应过来,管津文就又亲上来......
林零还没准备好和管津文产生再进一步的身体接触,可是管津文亲吻她,她却是早就习惯了的。
虽说管津文“亲够”的标准,可能稍高了一点。
稍高了......亿点。
第二天王大夫来查房的时候,看到林零领口里面,脖颈上有好几处吻痕,嘴唇的血色明显是充血的状态,于是他当着林零的面,歪过头来提醒管津文:
“房事得节制啊,她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哪能做这些。”
噗。
林零差点把刚刚送药喝下去的水又给喷出来。
“我们没有。大夫放心。”管津文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林零身上的吻痕是蚊子盯出来的。
他们倒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管津文昨天......林零也挺疲惫了。
他昨天的状态,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大多数的时候,他的亲吻是温柔的,她会从他的一举一动里体会到浓烈的爱意;但有些时候,他的动作又似乎夹杂着隐忍的怒气,大抵是对之前她胡思乱想疏远他,甚至擅自断药的事情还很有意见。
“嗯,记住了啊。”大夫半信半疑地乜了管津文和林零一眼,走的时候还直摇头,“现在的年轻人......”
管津文和林零等他离开,对视了一眼,林零绷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这误会可大了。
不过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们本来就是情侣。
“你看,都落人口实了,”管津文挑眉,“要不咱们亲身实践一下?”
只要林零在他的身边,他就很容易被勾起这样的念想。
因为喜欢,所以很难对这个人的身体,不产生一丝一毫的冲动。
想保护,也想据为己有。
“我么,我有点害怕。”
她总是说害怕。她也的确害怕。
林零很难面对这种会让她心率加快到有些无所适从的事情。
看惊悚片,尝试极限运动是如此,肌肤之亲亦然。
神经衰弱使她注定不能和这些刺激的事物产生任何的联结。
“没关系。我会陪着你,我会一直等你好起来。”
至少现在林零在一点一点变好,不是么?
那样就已经很完美了。
一切,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