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高帽子戴得吴用挺舒服的。
“不说这些了,先把眼下的事做好,以后的事以后说。”吴用笑道。
陈州立刻就安排人监视广西的兵马,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就能立即做出相应的回应。
一天过去后,陈浪也带着五门红夷大炮与吴用会合,本来正常速度半天的时间就能抵达。可是红夷大炮太重了,而且路面又不好走,所以就用了一整天。
陈浪来到下坡谷后,立刻观察地形,选择了一处高岗的位置,把大炮架上,可以直接打到对方营地。
“大哥,对面可是广西巡抚,这样轰死了,朝廷不得把我们都宰了。”
当陈浪知道对方是广西巡抚后,当然是惊讶的,毕竟他可没有陈州那样反清的心。
吴用道:“怕个屁,老子都不怕,你怕什么?你信不信,你要是不轰,回了昆明城后,王爷都得扒了你的皮。”
这话听上去好像不那么正确,但陈浪听了后立刻就闭嘴了。然后他也没有问题,听命令的回道:“大哥,我听你的话就是了。别说是广西巡抚,就是两广总督来了,你让我轰,我就轰他娘的。”
“对,天塌下来有我撑着。”吴用拍着他的肩膀道。
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广西来的兵马一直都在营地中,没有任何调动,这倒是让吴用感觉对方难道真的有诚意?要用银子把红夷大炮带走?如果是这样,他也只能守承诺,把那五门大炮都拉过来。
而就在距离交易时间只有两个时辰的时候,朱国治独自一人来到了吴用营帐内。
“朱大人,你这个时候来这里,莫不是又要拿着朝廷的公文,叫本官做什么事?”吴用笑着对这位历史上有点小名气的人问道,如果不是他在历史上小有名气,他都懒得见这个人。
朱国治拱手,现在的他身上没有官职,对外已经是赋闲在家的人了。至于为何在云南地界,或许他身上有朝廷给他的任务。
朱国治回道:“大人,我是来劝大人悬崖勒马的。”
吴用笑道:“悬崖勒马?难道说本官现在在平西王麾下做官,是一件不光彩的事,这就是你的意思吗?”
朱国治笑道:“大人,平西王已经老了,难道大人不准备为自己以后的打算考虑吗?”
吴用冷笑道:“你这话是打算拉拢本官吗?就你这点口才,说实话换别人可能行,你真没这个能力。”
吴用是真对这朱国治没一点认同感,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愣头青,用后世的话说就是一个愤青。所以对于这样的人,他真不想浪费时间与他说太多的话。
朱国治还呵呵一下,看得出他有点生气了,道:“大人,你现在虽然是指挥使,但朝廷才是天下之主,你何必断送了自己的前程。把红夷大炮还给朝廷,朝廷就会对你与吴三桂有不一样的看法。”
吴用问道:“不一样的看法?那不知道朝廷是如何看我们的王爷?你倒是说说,我也好心里面有个底。”
朱国治沉默片刻后,深吸一口气回道:“大人,朝廷会给平西王一个体面的下台路。”
吴用听到这话后,表情都是冷笑,因为他更加看不上这个朱国治了,此人就是一个傻冒。‘朝廷会给吴三桂一个体面的下台’这句话也敢说出口,就算满清朝廷有这个意思,但也不能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朱国治啊,朱国治,我看你死的日子也不久了。”吴用道。
朱国治道:“大人,你是在诅咒本官吗?如果这样能让大人你消气,本官就是现在死又如何。”
吴用呵呵一声,又想到几年后他在吴三桂面前,也一定是说了类似的话,所以才被吴三桂拉出去祭旗。看来,他的死更多原因是他的这张嘴,真的是不会说话。
吴用又说:“朱大人,本官与广西巡抚金大人都已经说好了,你这样插一脚不好吧?难道说是金大人让你游说本官的?金大人是打算背信承诺吗?”
朱国治马上道:“不,没有这个事。是本官自己来的,金大人已经准备好了所有银子。但本官只是不想吴大人你断送自己的前程,为了区区几千两银子。所以特意来劝大人你,回头是岸。”
吴用笑道:“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本官好。本官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朱国治笑道:“不敢,只是看大人你太年轻了。”
吴用这个时候忽然拔出刀,道:“朱大人,你还是放弃吧,本官劝你一句,你真没有做说客的本事,以后就不要做这事了,我听着都牵强。回去告诉巡抚大人,把银子准备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朱国治盯着他,可能还想说什么,但吴用已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用刀把他直接逼出了帐篷外,然后叫人‘送’他出了营地。
朱国治走后,吴用把陈浪叫来,告诉他:“陈浪,那广西巡抚在拖延时间,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算盘,但我们不得不防,明白了吗?”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