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麒已经过继给吴三桂大哥,所以在明面上,吴应麒是吴用大伯的儿子了。所以吴用这样说,听上去本质上也没有错。
吴应麒气得眼球都开始红了,大口喘气,或许他此时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但如果他在这个地方发疯,那么他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
吴应麒身后跟着的那位谋士,此时抓住了吴应麒,低声说了一句话后,吴应麒情绪稍微控制住了,然后他狠狠的瞄了一眼吴用,最后走了进去。
吴用冷漠盯着他,然后步入大厅内,站在了一众将领的最后面。毕竟对外,他的身份地位都没资格站在前面去。而且,他也喜欢后面,后面多好,不会被那么多人关注着。
没过多久,吴三桂从旁边侧门步入议事厅。
“参见王爷,拜见大帅!”一众将领在吴三桂面前行单跪礼。
吴三桂虽然已经是王爷了,但在老部下面前,更多的老将还是习惯尊称他大帅,而非王爷。
吴三桂笑道:“哈哈,起来吧!”
吴三桂坐在上位,满脸笑容的问道:“今日你们都来了,是有何事?”
吴用站在最后面,他能感受到刚刚吴三桂坐在位置上后,瞄了他这个方向一眼,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之前对吴用语气怪异的将军对吴三桂道:“大帅,我等不服。”
吴三桂问道:“什么不服?”
将军道:“大帅,为何巡防营有这么多银两?巡防营何德何能,有那么多军饷,他们立过什么功劳?我们都是马背上打江山的,巡防营有的东西,我们也应该有。”
吴用听到这话,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走进来后,那么多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原来是因为钱上出问题了。
吴三桂哈哈笑,然后回道:“你们都是因为这事?那你们就要去问问巡防营的指挥使了,毕竟这是他做出来的事。本王记得,从他执掌巡防营以来,从未给他一个铜板。”
所有人听到这话后,一个个都瞪眼了,一脸不可置信的反应。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巡防营从未在吴三桂这里拿到过一个铜板的军饷。
但是,一个铜板都没给?巡防营哪里来的银子?
众人看向了最后面的吴用。
靠!吴用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浑身都不自在。本来不想成为焦点,看来站在后面也没用。
吴三桂对吴用喊道:“巡防营指挥使,何在?”
吴用站出来,道:“回王爷,末将在。”
吴三桂道:“你的银子是怎么来的?”
吴用回道:“大帅,末将的银子都是缴获而来。”
吴三桂问道:“什么地方缴获而来的?”
吴用道:“土司族陶氏,陶氏与前朝余孽勾结,私造红夷大炮,从而被末将发现并剿灭,所得缴获之物全都用来安抚战死之人的家属。”
这一对父子,一问一答,就好像之前都说好了的台词,听着也太顺口了。
周围人听后都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说什么了,毕竟他们都认为巡防营的银子都是吴三桂给的。所以他们认为,巡防营有,他们也应该有。
吴三桂马上怒问道:“大胆,既然是缴获而得,为何不上缴?”
吴用马上回道:“大帅,这是你说的。巡防营的军饷用度都是自行筹措,这当然包括作战缴获而来的银子。”
就在这个时候,吴应麒忽然打断他们的对话,对吴三桂道:“父…,大帅,巡防营指挥使擅自把缴获而来的战利品分给下属,这明显是对大帅的不敬,应该立刻革去他的指挥使,打入大牢。”
吴应麒身后的谋士都没拉住他,可见这谋士并不赞成他说这番话。
吴三桂不再笑了,面露威色,他没有看吴应麒,而是对吴用道:“那你可知罪?”
吴用马上跪下来,道:“末将知罪,可末将还是有话说。”
吴三桂道:“你说。”
吴用道:“末将请王爷把这些年巡防营的军饷补齐,补齐后末将甘愿受罚。”
吴三桂问道:“这些年,巡防营军饷多少银两?”
吴用道:“不多不少,正好八万两银子。”
八万两?这数字不少了,可是周围将军眼里,似乎八万两并不多。
吴三桂回道:“八万两,太多了,可不要欺骗本王。”
吴用道:“可查,三年八万两银子,对一个三千人的巡防营,只会是少,不会多。”
吴用再对周围将领问道:“诸位大将军,你们都是各自执掌一营的人,难道三年军饷没有八万两银子吗?”
周围人此刻全都沉默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原因是他们每年向吴三桂要的军饷都在五万两之上,三年加起来八万两,这对他们来说只能塞牙缝。所以,他们不敢接这话,容易把自己陷进去。
吴三桂眯着眼看着自己这些跟随他多年的将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