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什么风把你老吹到本官这里来了。”吴用从后院走出来后,笑着对朱国治,两人见面就像老友一样,完全忘记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大牢,朱国治一心想弄死吴用。
朱国治拱手,只是他的笑并不那么自然,看得出他来这里好像是被迫来的一样,道:“吴大人,本官是听闻大人你喜事的风,才来到大人你府上拜会的。”
然后拿出了一叠银票,道:“朝廷得知大人你不日就大婚,这是朝廷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满清朝廷都给他送银子呢?吴用都感觉挺奇怪的,难道现在自己都已经成为朝廷拉拢的对象呢?
但有银子不拿,他还是吴用吗?所以,不用客气,接过银票,当面就点了一下,一大早又进了五千两银子,开心!
朱国治都尴尬死了,就算送银子,哪有当着面点数的道理。
吴用可不管这么多,继续当着面就把银子放进包包里,然后笑道:“那就感谢朝廷的恩赐了。”
朱国治嘴角微微抽,朝廷的恩赐在他眼里就这么随意,难道不是磕头谢恩之类的?
吴用接着又问道:“朝廷除了这个,还有没有送我的,比如什么田啊,地啊,这些?”
朱国治也算是饱读诗书之人,此刻他都怀疑自己怎么能与这样无理之人坐在一起,要钱都要得这么直白,完全就是一个无赖。
“吴大人,天下都是朝廷的。想要更多的赏赐,当然需要大人做点事,才能让朝廷赏赐更多。”朱国治耐着心回道,毕竟他来这里也是有自己目的。
吴用道:“朱大人,我这个人就是不太愿意做事,挺麻烦的。朝廷的事,那肯定是很重要,本官怕是只能给朝廷把事做坏了。”
朱国治道:“吴大人是说笑了,大人你的本事在整个云南都传开了。威望足以与平西王对等,而且这都是大人你自己双手打出来的,而不是平西王恩赐。”
捧杀,这就是捧杀,吴用听得出这朱国治的言外之意,这是要离间他与吴三桂的关系。
“朱大人,王爷久经沙场,本官这点功劳与王爷比起来,那就真的不值一提。朱大人,你莫不是要害本官吧?”吴用冷笑。
朱国治道:“吴大人,这话就说得冤枉本官了。同朝为官,怎么能互相猜忌,本官也是很敬重平西王的。”
呵呵!吴用冷笑。
吴用问道:“朱大人,今日除了朝廷赏赐的银两,还有什么事吗?”
朱国治沉着了一下,笑道:“吴大人,本官也是来道歉的。之前在大牢,误会了大人你,本官一直心里非常歉意,所以今日也特意来登门,还请吴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之前在大牢,这朱国治确实为难过过吴用。可是对吴用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不像那个知府,打了吴用屁股,还想要强占他的家产。所以,吴用也没打算去报复这个朱国治。而且,这朱国治也就这么几年活着的时间了,更不会去搞一个将死之人。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本官还是很能忘事的。如果有银子就更好了,忘记得更快。”吴用笑眯眯,那表情十足的奸商。
朱国治的嘴角再次抽筋,心里面真把吴用的无耻骂到了祖宗十八代去了。他见过无耻的,可从未见过这么无耻的,已经没底线了。
没办法,他只得又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叠银票,谁让他今日来这里有自己的目的。而他的目的就是要拉拢吴用,因为经过他的走访,清楚了吴三桂麾下将领中,除了这位吴用外,其余诸将都是跟随吴三桂征战多年的老将。
老将当然是难以拉到朝廷这边来,所以就把吴用看作了或许可以拉拢的人选。
当然,除了这一点外,他还了解到,巡防营这几年来的花销都是吴用自行筹措,与吴三桂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所以他更认为,吴用是非常适合被他策反的人。但也没想到,吴用的贪婪超出了他的预料。
可是,这位巡抚所不知道的是,吴用能执掌巡防营,那是因为他本就是吴三桂的子嗣。不然,吴用怎么可能独自拥有几千人的巡防营。
“吴大人,这是本官的一点歉意,还请大人笑纳。”朱国治可能把身上仅有的银子都拿出来了。
吴用嘿嘿一笑,很顺手的把银票接过来。
“这怎么好意思呢?可是本官不收,就寒了朱大人的心,既然这样,本官就笑纳了。”吴用回道。
然后又道:“朱大人,来了本官府上,怎么能不吃饭。今日一定要与朱大人同饮一杯,不醉不归。”
朱国治一开始是真想留下来吃饭,这样就能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图谋自己的目的。可他又有点怕了,这个吴用太会坑银子了。自己才坐这么一会,就被坑了上千两。要是继续下去,自己真要回去卖家业了。
“不用了,今日就是来恭贺的。礼已经送到,来日再拜访吴大人。”朱国治道。
吴用马上道:“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