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发现是靖南王府来的人后,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麻烦来了,所以对沐婉清道:“娘子,你先回去,我去平西王府,晚食就不用等我了。”
沐婉清也是发现了靖南王的旗子,对于吴用与靖南王世子发生的事,她有所了解,所以担心,问道:“不会有事吧?”
吴用道:“你相公怎么可能有事?好歹也是平西王公子。去王府也是去解释,不然就算给我台阶,我没有走下去,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说完后,他就直接去平西王府了。
而他来到王府大门,正面就与王府的老管家相遇了。
他都不等这老管家开口,就先说:“本公子来了,你不用去吴府了。”
老管家立即恭迎,笑道:“公子,你真是神机妙算,这么快就知道老奴要去你府上了。公子,是靖南王世子来拜访王爷了,王爷请你来王府,先让让你们两见面,然后再去面见王爷。”
吴用惊讶,问道:“啊?靖南王世子亲自来呢?是不是那个叫耿精忠的世子?”
老管家点头回道:“回公子的话,就是耿精忠靖南王世子,此时已经坐在虎厅等候你了。而且只有他一人,王爷还说,让你不要在意对方什么世子身份。”
吴三桂传递的这话,让吴用听后有点暖心。因为‘不要在意对方世子身份’这句话就表明了吴三桂的态度,吴用心里就有底了。
但是,吴三桂这话也还有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这事最好你自己解决,实在无法自己解决,就再去烦他。
虎厅是吴三桂在前院搭建的会客屋子,四面通风,门口有一个虎头,所以这屋子就叫虎厅,是吴三桂用来接见外客最重要的地方。
吴用走进虎厅后,一位翩翩少年坐在凳子上,身后还站着一位貌美女子。
“平西王麾下巡防营指挥使吴用,见过靖南王世子殿下。”吴用走进去后就拱手道,然后就笔直站着,两眼目视耿精忠。在气势上,他可不打算输给对方。
耿精忠听闻声音后,立刻放下手中茶杯,只见他缓缓立起,手中一把折扇,看上去倒是有点温文尔雅。但是吴用从历史去观此人,就是妥妥的傻冒。
“你就是吴用?在福建就听说过你,你挺大胆,竟然杀人掠货。”耿精忠冷笑,走到了吴用面前,第一句话就给吴用带上了一个大罪。
他们两人身高差不多,所以四目对视时,都不用低头或者抬头。
吴用道:“世子殿下,你的话我不是很明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吴用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怎么说,那就是打死都不承认,只要自己不承认,谁都拿他没有办法。难不成,这靖南王世子还能把他屈打成招吗?这里可是昆明城,除了吴三桂,那这里就是他的地盘。
耿精忠一愣,嘲讽道:“敢做不敢当,你们平西王府的人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吗?本公子父王说过,平西王麾下兵马个个都是好汉,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偷鸡摸狗之辈?”
虽然被骂,但吴用并没有生气,因为他一直的口头禅‘骂老子的人可不少,你算老几?’然后回道:“世子殿下,王爷麾下兵马当然是好汉,但世子你说的话,末将真听不明白。”
“你?”耿精忠指着吴用,如果换成是靖南王府,他肯定就要大刑伺候了。
“好,好,你挺能狡辩的。但你真认为狡辩能逃过本世子吗?本世子能在这里说你,那就有十足的证据。”耿精忠道。
吴用疑惑着,对方有证据?不可能吧,能证明的女人都在他这里,其余人都被他当场斩杀,不可能留下证据。
就在吴用疑惑的时候,一个人被扶着走进了虎厅。
吴用看去,这人不熟,但这个人受伤好严重,就好像一直吊着一口气。
“吴指挥使,此人就是护卫之一,他可以作证,杀人掠货之人就是你。你现在还有想说的吗?”耿精忠盯着吴用,那眼神就如同看猎物一样。
吴用反问道:“世子,这人我不认识,如果世子就以这人说话就要诬陷末将,末将无话可说。”
“你?”耿精忠又指着吴用。
吴用心里冷笑:“老子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能拿老子怎么样?”
耿精忠似乎真拿吴用没有办法了,而他随后又笑了起来,道:“吴指挥使,你确实脸皮够厚,但你以为本世子真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吴用一愣,难道还有证据?不能吧!
耿精忠直接朝着虎厅外喊道:“吴公子,还必须得你出面了,此人真是厚颜无耻。”
吴用回头,只见吴应麒什么时候来的?
此时的吴应麒冷笑着走进来,他先抱拳对耿精忠:“耿兄,别来无恙,千里迢迢来昆明城,未能出城相迎,莫要怪罪。”
耿精忠笑道:“冒昧来访,打扰府上了。”
吴用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明显是熟人。那么这样就不奇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