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迟莺收东西时那随意的姿态,沈听潮皱了皱眉,他忍不住提醒道:“你小心一点,莫要玩火。”
“玩火这个词,还是送给六殿下更贴切。”知道沈听潮是好心,但迟莺实在是不喜欢他那有些幸灾乐祸的语调,干脆回怼了一句。
迟莺话说的意有所指,他可是怀疑不仅是昨日六殿下府里的那场大火是沈听潮亲手所放,甚至于三年前他冲进火里救出沈凌霜的那场火也是他一手设计。
论起玩火,哪里有人比得上六殿下?
这女人好像生来不会好好说话,每一句话都带着针锋相对的意思,早知道好心换不来一句好话,沈听潮绝对不会把这来之不易的药给她。
“放开本殿下,本殿下要走。”沈听潮实在是不愿意再同这女人浪费时间,他本以为踏入芷韵居之后,这女子就会被吓得如一只惊慌的羔羊,哪想到闹到了最后,反倒是他成了闯入虎穴的羔羊。
沈听潮一刻钟也不想留在这个让他丢尽面子的芷韵居。
迟莺的眼睛里还有些警惕,如果她把金钗拿开,保不准沈听潮会恩将仇报,她的心里还忍不住担忧。
自己已经提了离开,她还犹豫,这让沈听潮愈发
的不满,沈听潮又道:“本殿下说了,要走,你听不懂吗?”
沈听潮的语调里又染上了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暴躁,他当真想不管不顾的将这个女人从自己身上掀下去,很快他又想到了沈观澜,到底没有任何动作。
迟莺能感觉到沈听潮话里不满,她在心里分辨了一下沈听潮语气的真假,还是试探着松了松卡在沈听潮脖子处的金钗。
见她把金钗拿开了些距离,沈听潮立刻把她的手拨到了一边,他的手按向了自己的脖子,很快就感觉到了些许的湿润,他知道那是血。
这女人还真是不留情,自己处处忍让,她竟如此没有分寸。
沈听潮确实没有什么异样,迟莺终于放松了警惕,直接从沈听潮身上站了起来。
她才刚离开,沈听潮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他很是嫌弃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就好似也要将迟莺留下来的触感也一同扫去一般。
迟莺也很快爬了起来,她快速的点燃了早被吹熄的烛火,烛光照耀下来,迟莺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沈听潮脸上明显的嫌弃之色。
迟莺才不在意沈听潮的态度,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对她来说比什么都好。
想到
那个药瓶,迟莺心里又有些遗憾,她道:“我听晏妃娘娘说,这些药是平晏国的秘药,所以她手里一定还有很多。”
关于皇宫诡事,沈听潮从来都不正面承认,态度也早就证明了一切。
至于晏妃背后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策划这一切的沈听潮。
迟莺提起晏妃来的时候,语气又是笃定至极,她根本不用问晏妃和沈听潮的关系。
自从晏妃来的那一日,她就能从晏妃语气里感觉到深深的爱慕。
只是晏妃到底误会了,竟是把她当做了沈听潮的心上人。
“你想什么呢,制那些秘药的材料都生长在平晏国,晏妃离开平晏国许久,手里也就只有这些了,这东西也只不过是不用清理现场,还是会留下祸患,你最好还是小心些。”从她语气里听出明显的贪婪之意,沈听潮没好气的道。
迟莺这一次真的把沈听潮惹恼了,逮到个讽刺她的机会,沈听潮的话都多了许多,他又发现了这女人一个缺点,贪婪市侩。
好似除了那张脸和有些小聪明的脑袋以外,这女人就没有什么优点可言。
“原来是这样。”迟莺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她本来还想着既然晏妃同沈听潮关
系不一般,勉强也算的上同一阵营,自己要不要直接和晏妃搞好关系再弄一些这种神奇的药剂呢。
既是没有多余的了,那也没必要特地和晏妃交好了。
“你少同晏妃接触。”沈听潮本来已经准备走了,忽然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猛的扭头看向了迟莺,声音里又带了几分的威胁。
晏如绛那个女人便是纯粹的美貌有余,智商不足,这样的人把控起来很是容易,沈听潮很是不希望这个迟莺同晏如绛有过多的接触,他怕晏如绛被带坏。
迟莺有些探究的看向了沈听潮,他在沈听潮的脸上并没看到多少温柔,心里大约有了答案,她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放心吧弟弟,我这个人很现实,对于那些与我没有益处之人,我一般不会主动交际。”
这对于沈听潮来说应当是一个好事,只要迟莺不主动招惹晏如绛,他只要再告诉晏如绛别同迟莺接触,自己担心的事就不会发生,但是偏偏沈听潮又听到了她叫自己弟弟。
这声弟弟又一次让沈听潮心里泛起了崩溃。
沈听潮这次真的不愿意理会迟莺了,他大步朝着门口走去,还没来得及推开房门,就又听到了迟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