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小雨窸窸窣窣下个不停,苏意函小声嘀咕着:“唉,今天没带伞”。
这时,坐在她旁边的余涣见她盯着窗外盯的出神开口说:“哎,函函,下班了,你不走吗?”
苏意函这才回过神来,对余涣笑了笑说:“我这就走”。
余涣也回了个笑:“那我就先走了”。
苏意函点了点头,也低头开始收拾东西。
走出了门,她却停住了脚步,望着外面的雨一滴一滴的砸在地面上,她的思绪慢慢被拉回到了七年前。
七年前,她与一个少年就是在这样的一个雨天相遇的。那个少年,就像一个太阳,太阳是多么耀眼啊,即使是再大的雨也浇不灭他身上散发出的光芒。只是,在太阳离她远去的时候,也是下着小雨的。她明白,太阳的光是不会被浇灭的,只是属于她的太阳,也要去温暖别人了,或者说,那个太阳本来就不属于她。她想,她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那样耀眼的太阳吧。
想到这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隐隐作痛。
她迈开步子,向前走了一步,两步,三步……白色的运动鞋踩在雨水中。
不一会儿,苏意函听到耳边的雨声由窸窸窣窣变成了哗哗啦啦,
“雨下大了”。
她叹了口气,看到前面那家她常去的面馆,她攥紧手中的包,向前小跑过去,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风衣外套,没有完全淋湿,但是上面有好多雨点,于是她用手拂了拂。
抬起头,她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仅仅只是一个背影。
她慢慢走到柜台前,老板见她来了,对她笑了笑说:“姑娘,你来了”。
她也笑着点了点头。
老板又说:“你要什么?”
她本来是打算在这吃顿饭等雨停了再走的,但是她想起她刚刚看到的那个身影,连忙摆手说:“不用了,我还有事”。
停了停又说,
“我想借您一把伞,我没带伞,你们这有吗?”
老板一听忙从柜子里拿出一把伞笑嘻嘻的说:“有啊!这儿多的是,拿着吧,别客气。”
她也笑着接过来:“那我等哪天有空再给您送过来”,
老板又说:“你自己留着用也不碍事,我这多的是”,
她笑了笑拿着伞走了。
就在转头的一瞬间,她看清了那个人的正脸,她愣了一秒,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加快脚步,走出门外。
那个少年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褪去了一些稚嫩,脸也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白皙的皮肤,明朗的五官好看的不像话,只不过她在看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抬头,他应该没看到她。想到这,她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在饭店里,綦迟在和他的一位朋友吃饭,那个朋友苏意函也认识,叫范朗朗,是綦迟在上学时期的好朋友,现在也是。范朗朗突然开口说:“哎,我刚刚好像看到苏意函了,不知道是我看错了还是什么”,
綦迟淡淡的嗯了一声,
范朗朗又说:“你就这反应?!你也看见了?”
綦迟又回了一句:“没看到”,
范朗朗一脸调侃道:“你没看到?你看我信吗?你从人家刚进门就盯着人家看了,眼睛都快长人家身上了,你当我没看见?”
綦迟没说话,
范朗朗又说:“哎?话说你不该是这反应啊,当初闹别扭了?我刚才看女神好像也看了你一眼又走了”,
听到这,綦迟的身子一僵。
不一会儿,綦迟就放下筷子,
“走了,你吃好了没?”
范朗朗正在揶揄的看着綦迟,听到这话忙说:“吃好了吃好了,我来结账”,
綦迟没拒绝,不一会儿范朗朗就拿着手机走过来了。
他们并肩走出了面馆,范朗朗八卦的问:“所以你和苏意函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我记得当初就从高考完,你们就没有联系了吧?闹分手了?”
綦迟拍了一下他,冷冷的说:“好好说话”,
范朗朗马上认怂:“好好好,我不说了,但是你当初和她的关系挺好的呀,但是现在你们俩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这要是没发生什么事,就太奇怪了,我这个做兄弟的怎么也得过问一下吧”,
綦迟撇了他一眼。
范朗朗又说:“发生什么事也没关系,我们也不要灰心,我带你重新追回苏……校花”,
綦迟微微皱了皱眉说:“这什么奇怪的称呼?”
范朗朗解释到:“哎呀,就是刚开学的时候,有好多人都被苏意函的魅力所折服,于是称她为校花,名副其实的校花!然后后来又有好多男生都给苏校花送情书什么之类的,于是就称她为女神,这两个称呼就是这么来的”,
綦迟淡淡的点了点头。
范朗朗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