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种方法合适,哑巴给所有人提出了一个十分复杂的问题。
这其实是简单的算术题,但偏偏,对于这些人来说,很难。
哑巴心里很清楚,第一种方法,哑巴每二十串糖葫芦可以赚三十文钱,但要做木棍,串串,还要购买糖。
第二种方法,哑巴只加工,其他什么都不用做,哑巴可以每二十串赚二十文钱,第二种方法哑巴更轻松一点,但却挣的少一点。
对于哑巴来说,哪种方法其实都行。
众人商讨过后,最后一致决定,采用哑巴说的第二种方法。
不是他们算清了,而是因为第二种方法付给哑巴的钱少,一串只需要付一文钱,他们是可以接受的。
既然决定了,那就这么执行,但在临走前,哑巴又做了两个强制性的决定,第一,每家每天,最多三十串,如果多于三十串,费用加倍。
第二,每天做多少,自己决定,但是如果卖不出去,哑巴概不负责,而且哑巴还警告他们,糖葫芦最好当天做出来当天卖掉,因为第二天就会化糖,影响糖葫芦的品质,口感。
这两个强制性的决定,尤其是第一个,让有些人心里又开始有些不爽了。
但他们也拿哑巴没办法,谁让哑巴是唯一会做正宗糖葫芦的人呢。
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哑巴让报一下第二天早晨要做糖葫芦的人,哑巴也好有个准备。
没想到,只有小庄娘报了,因为只有小庄家全都准备妥当了,要糖有糖,要木签子有木签子,要山里红有山里红。
哑巴也只能告诉大家,明天都赶紧准备好需要的东西。
待所有人离开,阿意才松了一口气,说实话,阿意真担心哑巴和村民谈不拢,最后谈崩了,他们会成为全村人针对的对象。
好在,哑巴脑子灵活,最终找到了让所有人满意的方法。
哑巴抻了抻腰,看着已经装缸的小米,不由地笑了。
阿意看着哑巴的笑容,阿意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阿意甚至都没怎么出力,庄稼收了,钱也挣了,甚至稻谷晒干,碾压,装缸,阿意都没动过手。
阿意不过是偶尔给大家倒一碗水即可。
生活有点太轻松了。
“哑巴”,阿意突然叫住哑巴。
哑巴看着阿意笑了笑。
“你是不是故意的?”
哑巴疑惑,不知道阿意说的是什么意思?
阿意把哑巴拖到身边,悄悄地说道:“其实你早就知道大家学不会做糖葫芦,但你还是拖时间拖到了今天,你就是想让大伙儿给你晒稻谷,碾谷,最后给你装好,你什么都不用做,今天这一切都做完了,你才把大家聚到一起,说出你想的办法,刚刚你说的话,你心里早就有数,只是你不说而已,是不是?”
哑巴听了阿意的话,一副震惊,无辜,冤枉的表情。
“你少装蒜,哑巴,你真是太阴险了”
哑巴更加冤枉了。
哑巴冤枉吗?
一半一半吧。
哑巴是真心教大家做糖葫芦,但没想到,哑巴低估了这些成天和土地打交道的人的智商和理解能力。
授人于鱼和授人于渔,一字之差,区别可大了去了。
那天在半路上遇到小庄娘,回来后,哑巴就想好了办法。
肯定会有人学不会,只能授人于鱼,但能学会的,那最好。
不管怎样,反正都是同样挣钱,不过挣多挣少的区别。
看着满院子的稻谷,哑巴也是发愁,只是把分销糖葫芦的方法晚说了两天,哑巴却省了好大的劲。
最关键是,阿意也轻松了很多。
好吧,哑巴有点小小的腹黑。
阿意能想到这一层,已经很不简单了。
其实哑巴今天在说的时候,其实把做糖葫芦用糖的分量,报多了一点点。
半斤糖做二十一根糖葫芦,这是得到过哑巴证实的,如果用专用的熬糖锅,做二十二根二十三根都是没问题的。
四百根糖葫芦,十斤糖足够了,哑巴说的是十二斤。
其实报多报少无所谓,反正也没人能算的明白,除了哑巴。
第二天大早,哑巴和阿意照常早早起床,阿意开始做串糖葫芦的工作。
小庄娘早已经拿着糖和串好的山里红在门外等着了。
“哑巴,我们今天做三十串糖葫芦”,刚一进门,小庄娘便和哑巴说道。
哑巴点了点头,指了指小庄娘手上的糖。
“大嫂,哑巴是问你,你手上有多少糖?”,阿意提醒道。
“大概有半斤吧”
哑巴一听,摇了摇头,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小庄娘不知道什么意思,看着阿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