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叶千帆真的不懂武术,所以,他很轻易的就被那个叫墩子的壮汉抓住了衣领,眼瞅着就要双脚离地。
身后突然一声大喝:“住手,你们翻天了!”
哪两个混混借着月色和灯光一看,赶忙松开了手:“是宋乡长啊,领导你还没休息!”
叶千帆扭头一看,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北坝乡的第一副乡长宋皙,这人今天也参见了见面会,还一起喝了酒,总体来说,此人说话喜欢引经据典,文人气息很浓,看得出来,具有一定的学养和知识底蕴,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也显现出内在的自信和淡定。
宋皙对着叶千帆点点头,很严肃的对那两混混说:“你们也太嚣张了,这是我们乡新来的副乡长,你们是不是不想在北坝乡混了,这都敢动手?”
“奥,这还是个副乡长?”一个混混不太相信的仔细看看,又摇摇头说:“早知道我也弄个乡长当当,这家伙傻不拉几的,也能是副乡长!”
宋皙眼一瞪,大声呵斥说:“你信不信我这会让你们老板过来!”
这两人忙点头:“信,信,那是必须信,宋乡长的面子我们老板还是要给的,不过至于这小子嘛,那可就不一定了!”
宋皙也有些无奈,只好扭头对叶千帆说:“没伤着你吧,这些人太不像话了!我们走吧!”
叶千帆心里对宋皙还是有些感激,要不是他及时的出现,自己今天可就出丑了,只是又觉得有些奇怪,这宋皙好歹在北坝乡待了不少时候,不像自己初来乍到的,应该能压得住两个混混,可是显然,人家也只是大面上给了个台阶,并不太买他的帐,这可有点不太符合常识了,什么人这么牛笔,敢对当地的现官如此藐视。
“我们就这样离开?”
宋皙脸上露出了一些为难的表情:“小叶乡长啊,这个事情以后再说,要不我们先把这张留根送到卫生所去吧!”
叶千帆这才知道刚刚被打的老头叫张留根。
“那谢谢宋乡长了,我一个人送他就可以了,你先回吧!”见他真的为难,叶千帆也不好勉强,只能先送老头包扎伤口。
“你一个人能行吧?”
''“没问题,没问题!”
那两个混混也不能当着宋皙的面嚣张下去,哼了一声,翻身回去关上门,老头这回可能头真的疼起来了,也不在强求进去赌博,跟着叶千帆到了卫生所。
卫生所在广场的东面一个小院子里,院子也不大,一溜的平房,这会只有一个值班的小护士在,这丫头长的倒也挺好看的,一笑就是两个酒窝,工作也很认真,听说叶千帆是新来的副乡长,更是热情,嘴里也不闲着。
“叶乡长,这事情不算啥,你也别生气,他们茶楼经常把人打伤,张留根这算轻的,还有躲手指头的,你没看见,那血淋淋的,吓死人!”
“啊,还有这么严重的!”
“给你说了,这都不算啥,一个手指头而已,见过挑断脚筋的吗?春节时候一个外村的来赌钱,好像是出老千,就是耍手段作弊,被茶楼抓住了,当晚就挑断了脚筋,还是我值班,可我哪会接啊,就让送到县医院了。”
叶千帆本以为这茶楼就是小打小闹的打打麻将,没想到还有如此凶残的操作,这实在让他感到惊讶。
“乡里和派出所不管吗?”
小护士不解的瞅了他一眼,说:“要能管早就管了,还等到现在!”
“为什么不管?”
“叶乡长,你这话问的,我又不是领导,咋能知道,肯定就是人家有后台,有靠山呗,这年头,没关系谁敢开赌场,就是不抓你,天天各种检查,收费你也受不了啊!”
叶千帆心里一直憋着火,本来那会就想着下次找机会把这事管一下,现在听了小护士的话,知道这里面水还很深,自己可不能太过冲动了,连第一副乡长宋皙都似乎有难言之隐,自己不要刚来北坝乡就卷入到这个漩涡中,那很不理智。
就算要收拾这个赌场,也得摸清情况,知己知彼,再找机会下手。
回到乡政府的时候,天色很晚了,周薇房间里的灯光已经熄灭,路过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一天折腾的,满身是汗,叶千帆还不知道能不能洗澡,今天在宿舍也没细看卫生间。
咦,还不错,有个电淋浴器,也不知道是办公室钱主任还是周薇帮着打开了电源,水已经烧好了,他如释重负的拖了个干净,进去冲澡,刚一淋水,他就想到了在乡政府后面那水溪旁看到的一幕,那个丰满的女人到底最后怎么对付铁锤了,只是摸摸,还是要用一下。
这还真不好说。
水刷刷的喷淋下来了,将叶千帆整个赤果果的身躯层层的包裹起来,在往下挂上了一道道的水痕,站在浴室里,面对着水汽朦胧的镜子,叶千帆审视着自己,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庞,像刀刻斧凿一般,,给人以冷淡,疏离的感觉,剑眉虎目、鼻若悬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