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叶千帆回到了北坝乡,是杨部长安排的小车,专门送他回去的,临走之前,叶千帆还见了一下李西林,这小子从舞厅老板那里把王横他们的三万六千元工钱给要回来了,特意喊叶千帆过来,让他把钱带回去,李西林还说他的调令已经发了,下文的时候啊,把他们队长惊的眼睛都直了,没想到以后自己和他都是平级的了,想一想就过瘾。
他还说自己交接一下手头的工作,这几天就能到北坝乡去赴任。
叶千帆便恭祝他了两句,李西林还一定要请叶千帆吃饭,被叶千帆拒绝了,说有车在等着,耽误久了不好。
回到了北坝乡天色也黑了,叶千帆给司机送了一包中华香烟,感谢人家大老远的送自己一趟,两人还客气了一番,对这些两大院看上去无权无势的司机,厨师,后勤人员,很多人都吃过他们的亏,以为他们身份低微,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往往就会慢待和忽略他们,但有时候,他们会在领导那里,把你从一个好人,说成一个坏人,等你完蛋了,你永远还不知道为什么。
回到了宿舍,叶千帆又想,干脆这会把钱给王横送过去,一个是几万元的钱留在自家手上不安全,再一个,他也知道要账人的心态,早一刻给他们总是好的。
把东西放到宿舍之后,他就到王横家去,现在天气热了,在广场乘凉的人也很多,一个瞎子正在广场的石级上坐着,给身边一堆人讲着三皇五帝的故事,这瞎子口才倒是真不错,说起王侯将相,才子佳人的故事也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叶千帆记得有人说过这个瞎子,说他一辈子都没去过媳妇,但是古道热肠,不管乡里谁家遇到红白事情,根本都不用打招呼,他都会过去,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可以帮着讲故事,守夜,说书,讲笑话,烘托气氛,有时候他还会帮村里各家,各户干点农活,守候村里的稻田、鱼塘、菜地、经济作物、家禽家畜,有人说他是瞎子,看不见怎么帮忙,其实啊,瞎子在这个镇子里生活了一辈子,他甚至比有眼睛的人更清楚镇子里的一草一木,一片瓦梭。
这样一个本该活得很痛苦的人,却每天都充满了快乐,所以大家想,他就是来还债的,他没有为现在的苦难伤心,叶千帆还听老人说过,说瞎子是为村民抵挡灾难而来,所以一生未娶,他成了村里的守护神,于是,叶千帆想,这些人大概都应该都是有仙骨的人,他从来都不会歧视他们。
叶千帆看到,在广场另外还有一堆人,一看就是一伙娘们正拉扯着一个小伙在哪里调笑,远远的,叶千帆看着那个叫秀英的女人在里面最活跃,叶千帆就笑了,想起第一次到北坝乡来的时候,就听到这些娘们正在调笑铁锤的情景,想一想,时光飞逝,转眼几个月都过去了。
叶千帆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一会就到了王横家的院子,远门开着的,他进去喊了一声王横,却没有人回应,旁边一间房子里隐隐有灯光透射出来,叶千帆走过去,透过窗户,往里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叶千帆只觉得脸热心跳,血流顿时加速,房里两个女人正在洗澡,准确的说,一个是王横的新娘子,那白花花身子站在一个大盆里,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叶千帆不认识,这女人的身子虽然没有新娘子的那么丰满,但是也很不错,皮肤细白细白的。
这女人给王横媳妇搓完,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笑着说:“哎,你这一身好肉啊,在我们乡下还很少见,难怪王横天天粘着你呢。”
新娘子叹口气说:“粘啥啊,前几天我种菜,让王横跟我一块去,他说啥也不愿意。我就说,又不叫你干活,你只要跟在我旁边就好了,你猜咋样,他还是不同意,最后,我不得已还是一个人去了。”
那女人在旁边一面抹着香皂,一面说:“嗨,这小子,咋就这么倔?光知道出去干大事。”
新娘子又说:“哼,到了晚上,他想做那事了,来扒拉我的裤子,我就把裤子抓得紧紧的,让他折腾了好一会,最后只好求我,答应以后听我的,我才让他弄成。”
那女人轻轻地在王横媳妇高胸上摸了一把,羡慕地说:“难怪王横听话,你看你这身子又白又滑的,比起城里的女人一点儿也不差,王横当然会喜欢了,你又聪明,还有办法管住他。”
新娘子摇头说:“他也有耍横的时候,有一天,他非要看我那啥长什么样,那多羞人,我抵死不让他看。人家就骂我,骂的话可难听了,最后没办法,还是让他看了。”
“这男人啊,都是色鬼变得!”
新娘子擦着身子上的水,跨到澡盆里,说:“对了莲花妹,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有对象没有?”
那女人说:“我啊,过去也有过,不过后来吹了。”
新娘子好奇地问:“为啥吹的啊?”
女人有些难为情地说:“他不是什么好人,认识没几天就色兮兮得想摸我胸?”
“呦,妹子,没想到你也那么封建,摸一下就摸一下,为这还分手了?”新娘子笑嘻嘻地看着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