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叶千帆收拾好了,正要走,楼下却出现了一点意外情况,南村的一个村民到乡政府投诉,说自己家的农田被人占了,下面接待的人员可能是态度不好,两面就闹起来,弄得乡政府不得安静,陈乡长让叶千帆先处理一下,毕竟他分管农业,这个投诉涉及到农田。
要回市里的叶千帆,这一下就走不掉了,领导安排的事情,特别是这样的烂事,他也不能推三阻四的不去,他下了楼,喝散了看热闹的人群,详细的问起了情况。
这个村民大概五十岁左右,这会是气呼呼的,坐在接待室的门口地下,也不进房子,就故意的大喊大叫,说没天理,说北坝乡暗无天日,没人管事。
叶千帆蹲下身子,笑着给他发了还一支烟,咦,人家还不推辞,直接就点上了。
“大叔,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给我说说!”
这人斜眼看看叶千帆:“你谁啊,能管事吗?”
“我是副乡长,小事还是能管的,但太大的事情,那我就没法,你这算大事还是小事?”
旁边有看热闹的人就说了:“这是叶乡长,清官,你有啥找他说!”
这村民一听是叶乡长,立即就来了精神,一骨碌转个身,在地上跪下,嘴里喊着:“哎呀,青天大老爷啊,我有冤情啊。。。。。。”
叶千帆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暗自呲牙,这特嘛的就是个赖皮吗。
但他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用手搀扶起这老头,说:“大叔快别这么说,我们是为人民服务!”说这话,叶千帆心里都觉得有点酸牙。
老头被他搀扶着进了接待室,详细的一问,原来是这老头家的自留地旁边,被邻居修房占了一点,邻居挺有钱,修了一个大别墅,一问,占他家的面积也不大,估摸着就不到十个平米,但不管多少,老头也不愿意啊,去村里,乡政府都找,但这事也没有谁帮他解决,旁边那个办事员说,这两家的自留地划分的本来就不清楚,现在到底站没占,村里都没办法确定。
为了不让这老头在乡政府闹腾,影响乡政府的形象,叶千帆就说:“大叔,我们过去看看,要真是这样,我帮你处理,不过你的想法是什么?”
老头说;“我要让他给我赔钱!”
“那你觉得他补偿你多少合适!”
老头想都不想的说:“至少五千!”
“这价格我们以后说,现在我们过去看看!”叶千帆想着,先把人弄走再说。
老头同意了,叶千帆只好带上一辆车,让老头也坐上,匆匆忙忙的去南村,上车前还给乔曼容和三公子方琰都去了个电话,说上午自己肯定是过不去了,下午看情况再说。
车刚走了几步,叶千帆感觉有点不对劲,农田里修建起了一栋这么大的别墅,还听说修建的时间不长,那这是国土所批的吗?这不是乱占耕地吗?叶千帆让车停下,就找到了国土所,要提前问问情况。
到了国土所,这个所长也认得叶千帆,两人客气了几句,听说这也是个老所长了,在北坝乡少说也有八九年时间没动过窝,叶千帆问他知不知道南村这个别墅的事情?
所长说:“我知道啊!处理过了!”
叶千帆说:“所长,这可是乱占耕地?性质很严重呢!”
所长一笑,反问叶千帆:“叶乡长,那你说说,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叶千帆想都不想,说:“我觉得,至少应该罚款,拆除,恢复原貌。”
所长连连点头,竖起大拇指说:“不错,不错,叶乡长很专业麻!必须罚款。”
叶千帆一看,这明显就是调侃自己,他涨红了脸问:“那所长啊,你们什么时候拆?”
所长风轻云淡的说:“叶乡长,这村民已经把房子都修好了,你拆他们的房子不是要他们的命吗?他们会拿菜刀杀人的,所以,这事情只能罚了款就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叶千帆被说的无语了,他现在彻底的懂了,前些天还听夏兰打电话给自己说:“千帆,书本上和现实有很大的差别,你初到北坝乡,不要强出头,处理好关系才是最重要的,再说了,你们北坝乡的工业、商业什么的都没有发展,除了财政拨款,还有什么渠道可以增收?只能是罚款了,所以你有时候要睁只眼,闭只眼。”
但懂是懂了,可事情还得处理,叶千帆坐车去了一趟南村,和哪一家人也做了耐心的沟通,对方最后答应给两千元钱,说这都是看着叶乡长的面子给的。
叶千帆又给那被占自留地的老头反复的劝说,说些远亲不如近邻,说些感情胜似金钱什么的话,最后硬是凭着一张好嘴,说动了双方,两家人当着村委会和叶千帆的面,签字画押,了结了这场管事。
叶千帆也是很感慨,这乡镇政府在整个华夏的政权结构中处于基层地位,也是处于最低一层的位置。所有上级政府的各种政策最后都得经过乡镇干部来传达、落实到每一个村民,并进行组织和实施,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