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帆叹口气问李西林:“马细腰没受伤吗!”
李西林摇一下头,说:“她没有,不过这女人也废了,她亲眼看着孙百岁被牛娃用砖块一下下的把头砸个稀巴烂糊在她的胸口上,已经吓傻了。”
“哎,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对了,牛娃还没找到?”
那个刑侦队的副队长接上话说:“组织民兵到各处搜查呢,县里各路口也都设了卡哨!”
叶千帆想了想,说:“会不会已经跑出环山县地界了!”
“这应该不会,晚上没有从离开这里的车,靠两条腿,他走不出去。”
刚说到这里,就见远处跑了几个人,气喘吁吁的说:“李所长,村里有个采药,一大早在后山看到过牛娃!”
那个副队长忙和叶千帆打声招呼,就跑开了,过去吆喝着手下的人,准备去后山抓捕,一时之间警犬声,皮靴哐哐声,小车启动声响成了一片。
李西林没那么积极,他摇摇头,对叶千帆说:“老子最怕弄这事,那么大的一片山,就我们这几十号人,今天特码的累死人不说,搞不好还得在山上过夜,走了,你帮着处理一下后面的事情吧,处理好了,也赶快回去吧!”
叶千帆也能理解,那后山也实在是太大,他眼瞅着李西林等人带着警犬往后山追去,自己找来了村里其他的干部,一起商量着处理孙支书的后事。
从心里说,叶千帆对这个孙支书没有什么好感,上次这老小子差点给自己弄出一个套路,老子还说找时间收拾他呢,没想到恶有恶报,终究是不得善终。
不过看副村长,村会计都面有哀色,王香菱也是脸色惨白,估计是被吓的。
叶千帆也就不和他们啰嗦了,自己直接安排起来,让先把孙支书的遗物收拾一下,公安局的人已经勘验过了,家属可以把尸体拉走,该咋办就咋办,至于马细腰,已经神志不清了,让她家里人好好的照料她,不要在发生意外情况,对于牛娃的家属,要求村委会给大家打个招呼,一人犯事一人当,不要为难他家。
几个村委会的干部都用笔一条条的把叶千帆的指示记了下来,连连点头,说一定照办。
叶千帆让副村长带来,说自己和王香菱一道处理一下孙支书在村委会的东西,有些印章,文件,材料什么的,当面给副村长交接一下,面得乱中出错。
一会的功夫,他们到了村委会,老王头一见叶千帆来,瘸着腿过来倒茶发烟,很是亲热,叶千帆也拿出了两包没有开封的好烟,递给了老王头,不断说他在这里辛苦了。
等到了办公室,叶千帆作为监交人,让王香菱弄了一张交接明细表,一条条的写下转交文件十三份,村委会账本一套,台式电脑一台等等,桌面上的东西都交接清楚了,可是印章等都在抽屉里。
王香菱看看叶千帆:“咋弄?这哀求的还把抽屉上锁了!”
叶千帆想了想,说:“撬开,今天该交接清楚的都一次搞好,免得以后出麻烦!”
“成,拿工具搞开!”
副村长和王大叔找来了改锥,钳子,三五几下就撬开了抽屉,大家又一样样的登记,印章两枚,一枚村委会的,还有一枚是私人的印章,里面还有六百多元现钱,这些都一样样的写在了交接单上,让副村长保存。
只是打开最后一个抽屉的时候,叶千帆心里一跳,见抽屉里竟然有一沓子树木砍伐,运输,销售的盖章空白手续,上面有县林业局的印章,还有盖章的运输和检疫许可证。
叶千帆可是在财政局待过的,知道这些手续非同小可,一般每一次销售,运输木材的时候,才能审核签发,哪能直接给空白的填写,除非这玩意是假的,可是,从上面钢印上看,又不像是假的。
叶千帆也就想到了当初在这里蹲点就听说了孙支书和人违法砍伐,倒卖树木,过去树木繁茂的大山上,现在搞的差不多光秃秃的没有大树了,原来这老小子手里有这些玩意,那还不是想砍多少,想卖多少,由着他性子来吗?
叶千帆邹起了眉头,这玩意总不能给副村长交接下去,让他们接着砍伐吧?
王香菱在那面看他发呆,喊话了:“叶乡长,你咋哪?快点搞嘛,搞完找地方吃饭!”
“我也想搞快点,只是,你过来看看!”
“叶乡长,你还要我亲自和你一起搞啊!”王香菱丝丝的笑着,走了过来。
叶千帆这会可没想着和她开玩笑,他拿出那些手续,让王香菱看了看,王香菱也是吓了一跳:“妈呀,这可是要命了,大案啊!”
“咋弄!”
“这,这你自己看着办,我也不知道了!”
叶千帆想一下,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给廖明楼拨了过去,这件事情他觉得还是直接给上面说好点,不是他瞧不起赵书记,而是他怕这事情本身就和赵书记有关系,毕竟这个孙支书就是赵书记的嫡系。
“廖书记,我叶千帆啊,对,你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