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严村长又征求谭梦倩的意思,谭梦倩叹口气,说既然叶乡长都发话了,那就算了,饶他这一次。
严村长到狗蛋的身边,又踢了一脚,说:“把他弄出去!狗日的,连叶乡长的女人都敢偷看!”
叶千帆怎么觉得这话有些问题,想要解释,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倒是谭梦倩本来很生气的,听了这话,看着叶千帆很尴尬的样子,她偷着笑了。
这小子被扭送出去的时候,门口的女人都给他往脸上吐口水,还有个女人嘴里一面骂着:“狗东西,上次我拉屎他也偷看过,害得我为了追他,都蹭裤子上了!”一面还脱下一只鞋,用鞋底子在这狗蛋的脸上啪啪的扇了好几下。
吃饭的时候叶千帆才知道,这个狗蛋啊,家里穷,有点山地,父母年纪也大了,就指望他好好的种点粮食,可他太懒惰,家里的地总是慌着,前几年也有人给他说过媳妇,后来人家一看他家里那一贫如洗的样子,谁家的姑娘能来,慢慢的,也就没人给他说媳妇了。
他倒好,媳妇没有,就在村里天天的东游西逛,哪一家女人洗澡啊,谁家的茅坑进人了,他都弄得清清楚楚,养成了一个偷窥的毛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抓住了。
过去吧,都是同村的女人,看看也就看看了,大家也懒得和他多计较,但今天敢偷看叶乡长的女人,那就不能轻易的饶过,差点送派出所了。
叶千帆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自己和谭梦倩的关系,他放下酒杯说:“严村长,这位谭总在后柳村租赁了上千亩的土地,我今天就是陪她到山洞村来看看!”
“我们也有荒地啊,不过叶乡长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山地多,连成片的很少!”
谭梦倩也点点头:“这里土地很分散,不适合连片租赁,我刚刚都看了!”
“嗯嗯,这样啊,那这次谭总可就白来了!”叶千帆刻意的摆明自己和谭梦倩就是一般的工作关系。
严村长他们还没听出来,谭梦倩却发现了,她就斜着眼看看叶千帆,小声的说:“这样怕和我沾上关系啊!”
叶千帆的企图被人家看出来,有点不好意思,说:“额,也不是,就怕别人误会!”
“他们要误会早都误会了,你忘记了,你那会说狗蛋也喜欢看城里女人的白屁股!”
“对啊,这有什么错?”
“叶千帆,你咋就知道我屁股是白白的?”
叶千帆一下愣住了,想想也是啊,难怪被人误会,就自己这话,不误会那才怪!很多事情真的是很难掩盖的,总会在不知不觉中透露出来!
这顿饭虽然菜不够很精致,但分量很足,大盆腊肉,大盘的烧鸡,大片的肥肉,吃起来很解馋,谭梦倩从自己后备箱里拿出来了三瓶好酒,再加上严村长的一小塑料桶的玉米酒,喝的一个个是东倒西歪的,谭梦倩要开车,只喝了一两杯,恐怕整个饭桌上,也就她最清醒了。
路上的时候,叶千帆的话很多,絮絮叨叨的说自己以后要把北坝乡建设好,要让这里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还说自己命很苦,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正式的女朋友,今天忘记问玄妙大师了,自己是不是女人的克星。
谭梦倩明白他是醉了,就尽量的把车开慢一点,不让它太颠簸,虽然叶千帆上车后一直都说的是醉话,但谭梦倩却听得很仔细,她感受着他的孤独和寂寞,感受着他的理想和希望,眼前的叶千帆,完完全全的展示出了一个真实的自我,这反倒让谭梦倩更加的敬仰。
在她过去的理念和认知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些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当她听到叶千帆的醉话,走入到了叶千帆的心中,她才知道,过去的自己是那么的狭隘而平庸,这个男人展示出了自己从没想象到的精神高度。
天渐渐的黑了,车灯前的小路弯弯曲曲,没有尽头,叶千帆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后来靠在座椅上睡着了,谭梦倩停下车,给叶千帆调整了座椅,让他平平的躺着,然后,在他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车又在黑夜中继续的前行,车里响起了一首缠绵婉转的歌曲。
叶千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四处漆黑,他感到胸上压着一条胳膊,还有一条腿正盘在自己的腿上,这一下子让叶千帆清醒了,他赶忙伸手往床头柜上摸去,却没有摸到开关。
这个急切的动作大概惊动了盘在身上的人,她呢喃的说:“睡嘛,睡!”说着话,胳膊离开了他的胸口,滑下去。
叶千帆愣愣的呆在了那里,动都不敢动了,刚刚,他分明听到了那是谭梦倩的声音,而现在他也能彻底的感受到,缠在他身体上的那是一具刺果的,温热的,滑腻的,柔软的身体!
叶千帆努力的回忆到了昨天的一切,回忆到了自己在山洞村喝完酒,上了谭梦倩的车,在后来,他就完全不记得了,他现在最想搞清楚,现在是什么地方,是北坝乡的宿舍?还是北坝乡的宾馆?
他伸出的手又开始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