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尺多长的口子,里面那件白衬衣特别的显眼,还好,叶千帆这会还没有发现,他收拾好了茶叶,还问:“苏助理,金总是哪个办公室啊!”
苏忆安恨恨的看一眼他,无可奈何的说:“跟我走!什么人嘛!”
苏忆安带着叶千帆就往里走,那几个彪形大汉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其妙的,这今天是啥情况啊!是不是闹乌龙了?
在最顶端的一个厚实的木门前,苏忆安停住了脚步,轻轻的敲了三声门,一扭黄铜把手,门就悄然无声的打开了,她看一眼叶千帆,摆头示意了一下,让他跟上,两人就走了进去,叶千帆刚进去差点都不会走路,地面是一寸多厚的进口羊绒地毯,踩上去软软的,但有些打飘,不实在,走起来很不习惯!
在一张将近两米长的大茶桌后面,正坐着金流川,他没有起身迎接叶千帆,却笑着说:“叶乡长,欢迎你来这里做客,最近都还好吧!”
看到这个年轻的乡长,金流川不由的想到那次在火车站叶千帆掏出自己只有几百元的皮夹,在那里用很难听的话语骂着那些村民的样子,他觉得很搞笑,也很桑感,那时候啊,一下就触发了金流川少年时候四处漂泊的孤儿境况,但不得不说,金流川的一生都是严谨,沉重和压力重重的,他很少开玩笑,他笑不起来,他从小到大总有很多事情要考虑,要决断,他的身边总会有人死去,而他所考虑的都是生和死,血与泪的问题。
所以,金流川反而对一个和他性格截然不同的叶千帆,感到很好奇,感觉这个世界很奇妙,还有这种和自己不一样的人存在。
叶千帆也赶忙把茶叶都放在了茶桌上,说:“我好着呢,好着呢,今天刚好顺路,就想着来看看你,没想到,那个,那个和苏助理闹了点误会!”
金流川眯眼看着着一堆破破烂烂的茶叶盒,还有叶千帆胳肢窝里的那条长口子,带着疑惑看看苏忆安。
苏忆安脸一红,就说:“这丫的没见过我这裙子面料,用手来摸,被我们保安给摁住了!”
金流川很诧异的看看叶千帆:“你用手摸了?”
“咳咳,那个,金总,你不觉得奇怪吗?你看这面料滑的像水一样,关键还变颜色,那会在电梯口是蓝色的,这会变成紫色了,而且,看着上面还有一些像星星一样的闪光点!”
“奥,是吗?来来,忆安,我看看!”
苏忆安邹着眉头,到了金流川的身边,金流川就一面啧啧称奇,一面用手也摸了摸:“真的很不一般啊,忆安,你今天刚穿的吧?我怎么就没发现!”
苏忆安幽幽的说:“你哪能注意到我,一天都想着你的工作!”
叶千帆也不是白吃亏的人,今天被人摁住,总得找回这个面子吧?
这会他看准了时机,决定抓住机会埋汰一下苏忆安,他摇头晃脑的说:“哎呀,不得了,不得了,这布料太智能了,刚才我一摸,苏助理就会哇哇的大叫,金总你摸着,苏助理就和小狗,小猫一样乖巧,原来这布料也认生啊!”
金流川和苏忆安一听这话,都忍不住的笑了,苏忆安是抿嘴窃笑着,但金流川是放声敞怀大笑起来,那浑厚的笑声,在房间里一波波的散发开去,像是一轮红日冲出了乌云,带来了一片的和煦,苏忆安刚刚还在笑着,只是,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她惊讶的看着金流川,要知道,这么多年,她几乎没有看到过金流川这样的肆无忌惮的笑过。
她见过金流川的嘲笑,冷笑,苦笑,不屑的笑,寂寞的笑,狠冽的笑,但是,真没有见过金流川这样快意舒畅,无所顾忌,毫无防备的笑,这对苏忆安绝对是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发现!
不过想到叶千帆把自己比喻成了一条狗,一只猫,苏忆安又有些愤愤不平,她收起笑容,恨恨的瞪了一眼叶千帆。
叶千帆也不敢乱说话了,自己的气也出了,也把人家指桑骂槐的埋汰了一下,现在就算扯平吧,这女人啊,看神情,看气场,绝对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还是握手言和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