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云姐这句话,叶千帆刚好顺坡下驴,停住了脚步!他也不敢在苏忆安面前晃悠,对这女人他还是有点惧怕的,叶千帆回到了车上,一面抽烟听歌,一面看着云姐穿过一片五六十米远的沙滩,一点点的靠近了正在钓鱼的金流川!
云姐和金流川并不熟悉,两人见过几次面,但几乎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更没有单独说过话,可是对于金流川的威名云姐却是早有耳闻,此刻,云姐当一步步接近了金流川,她的压力也在一点点的增加,走到他身后一米的地方,云姐停住了脚步。
“金总,请问你找我有什么吩咐!”
金流川并没有立即回答,他仔细且认真的继续给钓钩上着鱼饵,然后杨杆抛去,让鱼钩带着饵坠叮咚一声,沉入了河底,这时候,金流川才弯腰清洗了一下双手,再用纸巾一面擦着手,一面扭过头,他的脸是那种棱角分明而轮廓清晰的,像是刀削斧劈般的硬朗,整个脸上每一个部位看上又都很精致,他的鼻梁很高,嘴唇不厚不薄,看上去有些冷冷的,整个面容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冷戾和疏离。
但这才是他脸上给人的感觉,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他整个身体都一下子带给你一种无法抗拒的压力,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让你不敢靠近,不能靠近。
“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金总的召唤,谁敢不听呢?”
金流川邹了一下眉头:“叶千帆在路上告诉你了,是我找你,然后让你自己选择?”
云姐心中一紧,自己刚刚一句不小心的话,就把叶千帆给出卖了,这个金流川真的有些可怕,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
金流川眉宇间浮动着淡淡的思索:“我想,这才是真实的叶千帆,比起他来,我们都不够心胸坦诚,正气凛然啊!”
“金总,虽然我不知道你找我做什么,但是,我相信你没有恶意,不然我也不敢来!”
金流川飞扬的双眉微蹙着,想了想说:“我要告诉你的是,停下你的一切动作,至少,在我公司负责方家的所有安保工作的合同期内,你必须,也只能停下你所用的动作!”
云姐脸色一下子变的惊恐,灰暗下来,有好十几秒的时间,她紧张的都说不出话,但慢慢的,云姐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萧杀和冷峻,她深吸一口气,说:“金总,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充满正义的男人,难道你不觉得你这是为虎作伥?”
金流川的眼皮跳动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得平静和冷漠了:“你姐姐当年和方家老爷子的孽缘我无法评判,那是两个成年人的感情恩怨,我不是包公,我也不是江湖大侠,我就是一个需要挣钱维持手下几千,几万兄弟生活的一个企业老总,既然我以高昂的收费标准接下了方家整个家族的安保合同,那么,我就要保证在我这个合同期内方家不能出现任何问题,这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
“金总,假如我今天不见你,你又该如何!”
金流川看着眼前涛涛的河水,轻声说:“其实这条河里每年都有很多溺水死亡的人,但是,很多不过是别人以为他是溺水!”
这句话要是一般人说出来,那就是平平常常,没有任何意义的!
但是,从金流川嘴里说出来,从他那冷到极致的语气中说出来,你就会明白,这不是玩笑,更不是威胁,这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事实。
云姐倒吸了一口凉气,说:“恐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金流川淡淡的说:“来得及,你在山庄录制的那些方老爷子和各级官员,商人交往的视频我手下的人都已经找到和处理了,你那些安置在山庄的监控我也让他们调整了,实在对不起,还有你那个藏东西的小金库,里面有一枚很漂亮的戒指,苏忆安喜欢,所以她拿出来自己带了,不过呢,一切都还在可以掌控的范围内,换句话说,方家任何人都还不知道,停下来,你继续做你的方家红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这已经很多年过去了,再等等,等我合同到期了,我就不管了!”
云姐惊得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金流川的背影,她甚至有一种想要扑上去掐死他的冲动,但好一会她还是没有动手,那当然只是想一想而已,她早都明白,这个金流川是自己最该回避的人,从方家决定把整个家族的安保委托给金流川的时候,云姐其实当时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兆头。
“金总,要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情,那我就走了!”
金流川正在低头点雪茄,点着以后,他用手晃灭了半截火柴,摆摆手,什么话都没有说,他觉得他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也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假如这个女人还是执迷不悟,那么,她真的就不配继续存在了,因为一个没有理智,没有克制力的女人,不仅报不了仇,还会弄出很大的麻烦!
在返回西定市的路上,叶千帆看到云姐的脸色很不好,青一下,红一下,一会失落,一会咬牙,她那完美到极致的手指头,也被她自己来回绞搓着,这完全不是叶千帆过去认识的那个从容,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