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山县的形势和叶千帆想的一点都不错,就在廖明楼刚刚放下叶千帆的电话,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廖明楼的老婆过去趴在猫眼上看了一眼,就笑嘻嘻的打开了门。
在门口站着宣传部的杨部长,这可是廖明楼家的老熟人,他进门喊一声“嫂子好!”接着就递上了手里的礼品,看包装,大概是一套化妆品!
“哎呀,杨部长,每次来你都这么客气,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嫂子,这是我媳妇的一个闺蜜刚从香港旅游回来,特意带了几套化妆品,我没舍得让她用,就拿来了!”
“哎呀呀,这,这太不好意思了,等会我挑一件首饰,你给弟媳妇带家去,不然该怪我了!”
听着这两人的客套,廖明楼也站了起来,对着杨部长一招手,说:“下不为例啊,老杨,可不能让弟媳妇背后埋怨我们了,呵呵呵,来来,过来坐,过来坐!”
要说廖明楼和杨部长,那的确很有渊源,当年两人在县委工作,不仅接触多,而且在很多事情上都攻守同盟,进退同心,从那时候,杨部长就成了廖明楼极为少有的家庭常客,后来杨部长在一次无意间得罪了龚汉儒,那时候杨部长也不在乎,大家都是常委,谁怕谁,可是,等龚汉儒当上了书记,杨部长才知道有些麻烦了,好在他也知道,廖明楼和龚汉儒是面和心不和,就干脆和廖明楼一起,形成了一个战斗堡垒。
表面上看,其实龚汉儒和廖明楼关系还不错,两人有事也是商商量量,客客气气,不过有句话叫着一山不容二虎,这两人都不是平庸泛泛之辈,再加上当初为了争夺环山县一哥的位置,两人也是明争暗斗,没少结仇,想要尽弃旧怨,谈何容易!
杨部长就笑呵呵的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廖明楼家里的保姆赶快给泡上了一杯茉莉花茶,恭恭敬敬的端到了茶几上。
杨部长客气的点点头,问一句:“廖县长,你说罗喜来有事要来找你?”
廖明楼若有所思的说:“是啊,老罗吃饭那会打来电话,说有点急事要来上商量一下!我想着,那就把你也叫过来,大家一起听听也好!”
“县长啊,你觉得罗喜来这次算是选边站了吗?”
“眼目之下应该算吧,这次龚汉儒也是大意了,没有约束住肖主任,这才弄得老罗骑虎难下,忍口气吧,又不愿意,不忍气吧,那就得翻脸,也真有点难为他了!”
杨部长还是很凝重的说:“不过廖县长,我们还得注意,这个罗喜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些年了,最擅长的就是骑墙两面倒,我们可不要最后着了他的圈套!”
“是啊,所以,只有把他逼进墙角,让他和龚汉儒彻底闹翻,最后他无路可走,不得不站在这头!”
“嗯,行,一会来了看看他说点什么!”
两人一边看着新闻联播,一边聊着县里的一些事情,还说到了叶千帆,对这个年轻的乡长,杨部长是挺看好的,在廖明楼面前不断的夸奖,说这小子会办事,也很牢靠,说是个值得培养的苗子!
廖明楼却不置可否,从某种角度说,他也明白叶千帆能干,有冲劲,有想法,最最关键的是这小子是一员副将,遇到事情总能化险为夷,遇难成祥,虽然廖明楼不是一个宿命论者,也不信什么牛鬼蛇神,但对叶千帆这点,他也是挺服气的。
可是,不得不说,这小子又太有主意,太有性格,在官场,这种性格刚毅的人最难上升,也最难把控,你一个不留神,他就按自己的想法给你捅出一个大窟窿,搞不好,你就得替他买单,陪他受难,廖明楼呢,最担心叶千帆的也是这点。
“老杨,这个叶千帆呢,人确实不错,也不会做出什么落井下石,背主求荣的事情,不过毕竟还是年轻,很多事情啊,我们都要帮他把着一点,听说最近在闹腾着起诉黑林矿,我都有点担心!”
杨部长想了想,说:“廖县长,我倒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搞一下,让有些人紧张紧张岂不是更好!”
“嗯,所以我现在还没有确定这到底算不算一个机会,假如一会老罗的手里有大料,那么,叶千帆这面的火怎么烧都可以,但如果暂时动不了龚汉儒,那我就会勒令叶千帆不要妄自做主,有时候,不能把大牌一股脑的都扔掉!”
“嗯嗯,说的有道理,我们看看牌面再说!”
两人正聊着,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这次是住家的保姆过去开的门,门一开,罗喜来那大肚子就最先出现在了门框里,廖明楼和杨部长都一起招呼:“老罗,来来,进来!你这肚子啊,现在越来越威猛了!”
“哈哈哈哈,两位领导都在啊,唉,我这肚子算是没救了,那天我要是死了,你们记住,一定是肚子挡住了视线,最后摔死的!”
杨部长就笑着说:“你想的美,摔死的都是大人物,你还不够格!”
大家开几句玩笑,罗喜来就走进来了,手里拿着的一个礼品袋子也交给了保姆,都坐下来,等保姆倒好了茶水,廖明楼的老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