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帆第二天起来的挺早,喝过茶,吃过了早餐,准备上班了,今天的事情也挺多的,他准备带着李益民上午跑两个村,检查一下夏粮收购的情况,另外,乡政府买的那些大称也到了,还没付钱,他给周勇去了个电话,让他们把前两天罚那家粮贩子的罚款送过来,刚好给人家挡称钱。
周勇哭了好一会的穷,最后答应按四六分,给乡政府四成,叶千帆算了算,也行,反正这个钱够给各村的买称钱了,就让他赶快送过来,自己好安排把称送到各村,在粮油收购点的附近设立一个复称点,免得村民吃亏。
等处理好了这些,他带着李益民就要到下面去,走到车前,李益民喊了一声:“叶乡长,你车咋了,下面油都漏了一地!”
“啊,是吗?”
叶千帆弯下腰,一看,我勒个去,刹车油管都掉地上了,里面的油全部漏了。
他喊来了钱主任,把车钥匙交给他,让他安排修理车,然后又问他有没有别的车可用!
钱主任想了想,说:“叶乡长,今天的车都派完了,要不给你租一辆,街上有租车的!”
叶千帆摆摆手:“那就不用了,咦,那不是一辆没动吗!”
“叶乡长,这辆车是给宋皙书记留下的,他今天要去几个村收集一下数据,八一的时候,搞军民共建要用!”
“啥,军民共建?现在还早的很好吧,这才六月份,我就开这辆车!一天天的,尽务虚!”
钱主任咋办,一面是乡长,一面是副书记,他也管不过来了,只好让司机把钥匙交给了叶千帆。
叶千帆到是开着车走了,一会宋皙出见车没有了,给钱主任发了一阵火,气呼呼的,也不去乡下了采集数据了,直接到了陆以霖的办公室。
陆以霖最近也有点忙,半年过去了,他的给上面方方面面的准备各种汇报资料,虽然很多事情他没有做,但每样工作的汇报他都要写,另外县里,市里不停的有各种文件要传到,要学习,要总结,他差不多半个月都没有出过乡政府了。
看到宋皙情绪不好的走进来,陆以霖放下手里的文件,招呼了一声:“宋书记,好像是不高兴呦?谁惹到你了?”
宋皙气呼呼的往沙发上一坐,说:“陆书记,你给评评理,他叶千帆的车坏了,要修车,但他不能二五不分的,直接把安排给我的车开走吧?他的工作是工作,别人的工作就不是工作?这次我不能忍了!我非得和他面对面的干一场!”
陆以霖笑笑,走了过来,他并不相信宋皙会面对面的和叶千帆干一场,他觉得不管是叶千帆,还是宋皙,都不会那样没有城府和素质,不过对宋皙其他的手段,写个诬告啊,扯个后腿,撂个黑砖什么的,陆以霖还是相信的。
他拿出烟,给宋皙发一支说:“小宋,他根本不值得你生气!”
“陆书记,不是我要和他生气,是他欺负到我头上了!蹲在我头上拉屎拉尿,我还不能生气?”
陆以霖摇摇头说:“就算如此,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生气!”
宋皙见陆以霖说的认真,也不由一愣,问:“陆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内情?”
陆以霖弹一下烟灰,思索片刻说:“有个人正在被别人往悬崖下推,已经很靠近悬崖边,这个时候,你最好站的远远的,看着就成,你要是靠得太近,万一他临死的时候捞着了你,一把抓住,一同下坠,你岂不是也死的不明不白!”
宋皙听的全身一震,低声问道:“陆书记,你是说有人要整叶千帆!”
陆以霖嘿嘿一笑,说:“假如叶千帆动了你的蛋糕,你会不会放过他?后山黑林矿的争斗越来越紧张,那家律所你恐怕还不知道来头,很强大,现在叶千帆是骑虎难下,他只有硬着头皮干下去,那么,迎接他的是什么?你应该知道!”
“你是说龚书记那面不会放过他!”
陆以霖却微微的摇摇头,说:“这次只怕比这个还可怕,前些天死在他窗户下的那个黑衣人是谁?”
“我,我不知道啊!”宋皙有点惶恐的说。
“你当然不知道,但我听周勇说,那人手里有一张。。。。。。”陆以霖迟疑了片刻,把照片的事情还是没有说出来,周勇说过,这件事情他们设为机密,不能给任何人说的,包括当事人叶千帆都不能说。
“手里有一张什么?”宋皙很急切的问。
陆以霖抽一口烟,缓一下,才接着说:“总之,这个人大概是冲叶千帆来的,接着,又出现了花小慧的事情,形势的复杂程度根本都不是你我能想象的,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坐山观虎斗,不要帮他,以免被误伤,也不要和他为敌,以免被他抓住垫背,懂吗!”
宋皙这时候也是惊吓的一头汗水,胆战心惊的点点头,说:“难道他和花小慧是一伙?”
“假如说花小慧有同伙,你觉得北坝乡她只能和谁一伙?和你,和我,还是和叶千帆?这是不言而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