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楼几乎没有丝毫的反击能力,他坐在龚汉儒的身边,低着头抽烟,脸上的表情很尴尬,也很无助,在权利面前,就算他廖明楼,也一样只能俯首称臣。
有时候,龚汉儒还会边讲话,边扭头看一眼他,像是在征询他的鼓励,廖明楼也只好配合的笑笑,虽然笑的很难看,但还是的配合一下,这让台下的干部心里越来越清楚了,在环山县,龚汉儒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那么,该怎么选择,自然也就一目了然了。
会议总算是开完了,廖明楼有些落寞的站了起来,默不作声的离开了会议室。
其实廖明楼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软弱,他不过需要一些时间来做出最佳的选择,在正面,他当然顶不住龚汉儒的攻势,这一点是权利本身早都已经设定好的,书记本应该是环山县的一哥。
可是,这并不是说廖明楼就没有别的手段抗衡,其实,他在受到龚汉儒的打击之后,有很多种可以使用的反击手段,他只是在考虑那一种更为适用,要知道,这些手段也好,策略也好,都不是权利规范之内的东西,都要靠个人的能力,个人的智谋,以及身后不同的背景才能使用。
在这样的情况下,每个地方都会出现很多种不同的格局,有些地方是书记强,县长弱,这是大趋势,但也有些是县长强,这是极少数,还有些是书记县长分庭抗礼,平分秋色,这种情况相对也较多。
权力的分配只是一种形式,怎么运用,才是个人的能力!
看着廖明楼孤独落寞的背影,龚汉儒微微的笑了一下,对身边的常书记说:“老常,看来这次我们敲到有些人的七寸上了!”
常书记苦笑一声说:“书记啊,我总感到不太踏实,这廖明楼可不是一个能轻易征服的人!”
“哈哈,你啊,就是顾虑太多,好了,这面的事情告一段落,下午你去帮我问问叶千帆,看看他这两天想清楚了没有?有没有什么话要说!那个黑林矿到底和他有什么瓜葛,他们是不是有个人恩怨在里面?还有廖明楼和他有没有什么违规的操作?这些你都帮我问问!”
“嗯,嗯,我下午去问问,不过我估计这小子不会说什么?”
“是啊,这小子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这次不管怎么说,是不能留下他了!”
常书记就问:“那书记你觉得怎么处理为好,我的意思要处理就尽早,我们最近很忙,他一个人牵住了我们单位好几个人!”
“嗯,那行吧,你再问问,要是还不说,就和今天这四个人一块处理吧!当然,他的事情和这四个不太一样,就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吧!”
常书记皱一下眉头,说:“书记,这会不会处理的严重了,要不就给个处分,免去现在的职务,换个乡做普通干部吧!”
龚汉儒微微的摇摇头:“不行,别人我都可以放一马,这个人不送进去已经是对他宽宏大量了,就照这个意思办吧!”
常书记叹口气,也只好答应了,说要是下午自己过去问他,他什么都不说,那过两天就处理!
他们边说边离开了县政府,留下了一大院紧张惶恐,以及混乱浮躁的气氛,各部局的办公室所有人都在讨论着今天的事情,包括那些没有资格参见会议的科级以下的干部,他们也都相互打探着最可靠的信息,其实对大多数人来说,他们是喜闻乐见上司被突然干掉,这是一种幸灾乐祸的心理在作怪,上面不管是认识不认识的领导被弄下台了,都可以带给他们精神上一种非常愉悦的快感。
但他们在欢乐的同时,还要考虑一下自己的现状,自己算是谁的人?平常一直跟的谁?这点很重要,都很怕和倒霉的干部牵扯上!
同时,很多人还要各自打算着,一个局长倒下了,并不是空出一个局长的位置,因为下面副局长会顶上,那么副局长的位置也就空下被科长顶上,科长,副科长,部门负责人,科员等等以此类推,大家都能有机会动上一动了,所以突然的腾出了三个局长,一个主任的位置,会让县政府里面几十个人都动一动!
有些人都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活动活动!
在所有人的感觉里,这次廖明楼败了,而且败的彻彻底底,他在上午开完会之后,就让政府办给全县所有归口政府管辖的部,局,发出了一个会议通知,要求下午三点在政府的大会议室召开副科以上的会议,传达《龚汉儒书记关于干部考评的重要讲话精神》,配合全县干部考评工作的《自纠自查》,要求所有副科以上干部,都必须参加。
大家从文件的下发形式和口气看,廖明楼已经开始低头了,不然也不会如此快捷的就捧起了龚汉儒的臭脚!
下午三点,县政府大会议室已经坐的满满的都是人了,平常就算这样的会议,一般人也不会来的这么齐,可现在不同,县里的政治气候太过复杂,稍有不慎就会失陷其中,大家都不想轻易错过获得最为直接信息的一次机会。
主席台上罗喜来,张副县长等五个副县长都坐好了,还有两个副县级的老领导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