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好的美景,都不能化解叶千帆此刻心中的担忧,他从龚汉儒此行的目的上认真的探究后,感觉似乎这次龚汉儒是有的放矢,针对自己的一次特殊行动,但为什么会这样,他的目的何在,他会用什么方式对自己展开压制和攻击,叶千帆却是一点都摸不清头脑。
他很小心,很仔细的伺候着龚汉儒等人,从他的一言一行中,研判着他的目的,但老谋深算的的龚汉儒,岂是他能轻易窥见心念之人,所以,直到从果蔬基地检查完毕,龚汉儒也没有返回北坝乡,更没有接受叶千帆的邀请吃饭喝酒,他像是一个公正廉明的干部一样,带着一堆人,扬长而去了。
到了第二天,陆以霖才从县里返回了北坝乡,见了叶千帆,就是感叹和后悔,说自己没有赶上接待龚汉儒书记等人,是一种工作的失职,白白的错过了一次和领导亲密接触的好时机。
叶千帆笑笑说:“陆书记啊,你要是回来了我就轻松点,你不知道,昨天龚书记严肃的很,一路陪着他,我心里都在咚咚的跳着。”
“这有啥可怕的,我们北坝乡工作又没有什么失误,对吧!谁来检查也不怕!”
陆以霖安慰了一会叶千帆,两人这才分手,等叶千帆回到了办公室,点上烟,泡杯茶,忧心忡忡的时候,他却不知道,此刻,远在环山县城里的龚汉儒突如其来的对北坝乡,特别是对叶千帆展开了攻击。
他正坐在会议室里,身边是廖明楼和罗喜来,还有很多下属局长啊,主任啊,部长什么的,对于龚汉儒临时召开的这个会议,大家也都有些莫名其妙,好几次,罗喜来把眼光投向了廖明楼,想从他那里探寻到一点会议的方向,但廖明楼都微微的摇一下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龚汉儒重重的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以示自己心情很不好,他用不大,但冷峻的眼睛扫视了一下会议室里的干部,然后沉声说:“各位同志啊,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召开这个会议,是的,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会召开这个会议,因为,在昨天之前,在我没有到北坝乡检查之前,我也是不知道的,但检查后,我才发现,我们基层的干部胆大妄为到了极点!”
这种语气,这种用词,让廖明楼等人心中都是一颤,显然,龚汉儒是对着叶千帆而来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北坝乡,就代表这陆以霖和叶千帆,但陆以霖是龚汉儒的人,他不至于对自己人发难,那么,他的目标也只能是叶千帆了。
廖明楼眉头微微一皱,避开了龚汉儒的目光,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廖明楼不会轻易的出面为叶千帆站台,他要在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
龚汉儒在稍作停顿后,又说:“这次视察,北坝乡存在两个重大的问题,其一,对当地商业的不作为,让整个北坝乡商业流通出现了萎缩和凋零,我们查看了北坝乡的街道,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在那里,有将近一半的商铺是歇业,关门状态,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我们的乡干部根本都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这话一说,整个会议室里嗡嗡嗡的传来了好多议论声,对这些城里的官员来说,他们觉得要是有一半的商业都关门歇业,那真的是一件不可想象的大问题了。
“还有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更加可怕,可怕到了我们必须先搞清楚我们正在走的路线是不是正确,我们的领导,我们的宗旨是不是合理的问题!”
这话说的上纲上线,让所有人听得心中都不由的紧张起来,开玩笑的,一个政府的官员,竟然发生了有悖政策路线方面的问题,那还不是找死啊!
大家的呼吸都急促了,会议室里静悄悄的,都在等着龚汉儒披露更多的细节。
龚汉儒声色俱厉的说:“我们北坝乡,竟然妄自转变了政策,在他们的村里,实行了土地集中租赁的事情,把土地从农民的手里用各种不正当的手段,强取豪夺的收拢在一起,然后租赁给外人,这样表面看,农民拿到了一点点菲薄的租金,乡政府也收到了一些管理费,租赁企业也能获得丰厚的收益,但我们的农民呢,他们从严格意义上说,已经不是农民了,因为他们千百年来,赖以生存的土地没有了,被租给了别人,那么,他们吃什么,喝什么?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的核心价值就是要让他们有饭吃!”
龚汉儒说的很感慨,也很激动,那种痛心疾首的样子,让在座的所有人都为之心动。
“同志们啊,这件事情的发生,也暴露出了我们县里领导的监管不力,当然,主要的责任是在北坝乡,特别是北坝乡的两位主要领导,他们,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
这一下,在座的各位也都算是嗅出了今天会议的一些味道,原来这龚汉儒是要对北坝乡动刀子了,只是,搞不清楚他仅仅是针对北坝乡的叶千帆呢,还是想要捎带着对廖明楼也发起攻击?对这点,大家是无法猜测出来的!
不等大家想通这个问题,龚汉儒又用手在会议桌上敲着,说:“这种行为我们决不能容忍,廖县长,罗县长,这事情你们县政府要采取一个必要的措施,决不能对这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