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帆赶忙站起来,双手递上了一支香烟,并撅着屁股,帮廖明楼把烟点上,然后在小心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轻轻的坐下。
廖明楼吸一口烟,眯着眼,慢慢吐出来,一面审视着对面的叶千帆,说:“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要见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个,廖县长,也没什么重要。。。。。。。”
廖明楼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说:“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那还来干什么?你回去吧,我忙得很呢!”
叶千帆赶忙说:“有,有,有重要事情给县长你汇报!”
廖明楼眼中露出了一抹讥笑:“那就直接说吧,还绕什么?”
“是是是,廖县长,事情是这样的,我呢,一直以来都对北坝乡黑林矿很关注,有几次偶然的情况下,对他们这个矿产生了一些怀疑,我怀疑他们这个矿曾经发生过矿难,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所以,我才想着重新更换承包人,以便揭开这个矿山的内情!”
廖明楼不由的脸色一变,蹙起了眉头,说:“那你揭开了这个内情吗?”
叶千帆沮丧的摇摇头说:“没有,新来的承包人出尔反尔,不同意思帮我挖掘取证,所以,我又给市里和县里写了举报材料,但现在龚书记却准备设计让我离开北坝乡!我特意来给你汇报一下这个情况,看看廖县长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我?”
廖明楼被叶千帆的汇报弄得有些紧张起来,这件事情他很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常言道,牵一发而动全局,这件事情一旦曝光,对自己,对环山县的政局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冲击呢?一时半会,廖明楼也无法得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嗯,叶乡长,你详细的说说情况!”
“好的,事情是这样的。。。。。。。”
叶千帆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把前前后后,包括黑林矿护矿队的两个队长的情况,都做了一个详细的汇报,而廖明楼一直都是紧锁眉头,认真的听着。
等叶千帆讲完,好一会,廖明楼才微微的长吁了一口气说:“你觉得他们这次想要设计调开你,就是怕你继续挖掘真相?”
“是啊,不然龚汉儒也就用不着如此煞费苦心的来对付我,从这点也能看出,黑林矿一定有问题,而且问题还和龚汉儒有密切的关系!所以,我想请廖县长来帮着启动这个调查!”
廖明楼点点头,这点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廖明楼一点都不怀疑叶千帆的判断,但有一点,那就是,假如让这件事情曝光,或者自己亲自出面,动用相关部门,对这个事情展开调查,挖掘废井,也就彻底和龚汉儒的撕破了脸皮,没有了丝毫的退路!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对这个问题,廖明楼是要好好的思考和预估一下才行,毕竟,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旦坐实了,不要说龚汉儒,整个环山县,包括西定市,恐怕都会出现很大的变数,自己在这个动荡和波折中,到底会落到好处?还是坏处?
再者,叶千帆自己也说了,他给你市里的材料也一直都没有音讯,这从另一个角度讲,在龚汉儒的身后,大概还有另外一个,或者很多人,而这些人都是谁,他们的职位和能力如何?一旦他们展开反击,自己能不能接住?
这许许多多的问题都涌上了廖明楼的心头,让他有些犹豫,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用力的抽着手中的香烟,在他面前的烟灰缸中,已经有好几个烟头了,但廖明楼还是没有办法决定自己该怎么做,斗倒龚汉儒这固然是廖明楼乐于见到的结果,可是,斗倒了他,自己也未必能取而代之,说不定,还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样的话,就太不合算了。
廖明楼狠狠的在烟灰缸中摁息了手中的烟蒂,抬头看着叶千帆说:“小叶啊,你觉得就凭我们两个,真能揭开这个真相吗?”
叶千帆嘴一张,就要说话,但廖明楼一抬手,制止了他:“我想听到你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回答!”
叶千帆一愣,话就说不出来了,他也不傻,廖明楼考虑到的问题,叶千帆同样也能考虑到,不错,就从目前的局面来看,事情确实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在龚汉儒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个强有力的支柱,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对事件的影响力度有多大,叶千帆也不知道,可是,有一点能保证,那就是这个人的职位至少比龚汉儒还要高!
“廖县长,我觉得,我觉得,是会有一些难度的,但是,但是。。。。。。”
廖明楼长长的叹一口,说:“不要但是了,事情一定很不简单,而且,现在我们就和龚汉儒拉开架势对着干,并不理智,时机也不对,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更加冷静的看待这件事情!”
“那怎么才算是冷静!”
廖明楼站起来,在办公室踱步而行,走了几圈后,说:“事情摆在那里其实对龚汉儒的威胁更大,至于你的调动,我看就是一个噱头,龚汉儒才不会做这样的买卖,把你从一个偏僻的山里调到一个大乡,想一想都觉得可笑,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