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花小慧酒楼里,那个川妹子老板娘很热情的把大家一一请进了包间,现在的包间,比起花小慧在的时候,又好了一些,都是重新装修,翻新过的,墙上也贴上了布纹墙纸,座椅板凳也都是新的,包间的墙壁上还装了一个电话,需要啥,你就摁888,会直接的接通前台,马上给你送来。
等所有人按职务高低依次坐下后,陆以霖端起了一杯水,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其他人这会都是眼巴巴的看着他,等待他透露今天的事件信息,不过也不知道是事情重大,还是陆以霖故弄玄虚,他抬眼四处看看,对墙壁上的一幅字倒是连连点头,说:“这幅字真不错,如飞瀑从天奔泻而下,连绵不断,浑若天成,看的出来,笔下的功力很不一般啊。”
王香菱忍不住的说了一句:“陆书记,你急死个人,到底啥情况,你给大家透露一点呗!”
陆以霖这才转过头,看看一桌的人,说:“你们急什么?这就是不一样,看看人家叶乡长,事关自己,却依旧岿然不动,这就是定力,这就是与众不同!”
叶千帆也笑了笑,说:“我心里也急,就是装着淡定而已!”说真的,叶千帆心里是有些担忧。
陆以霖在手里转着茶杯,不紧不慢的说:“叶乡长,知道市里这次来人是要干什么吗?”
叶千帆真不知道,起初还怀有一点点的幻想,以为是自己举报的信件得到了市里的重视,但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并不是这样,他茫然的摇了摇头,说:“我真不知道,但你说吧,不管什么事情,我都能扛得住!”
王香菱的脸有点发白,怯怯的说:“陆书记啊,事情真的很严重吗?”
其他人也都在心中感到了一丝不祥,满桌子人都是忐忑不安起来!大家也都是为叶千帆不值,也都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触,叶千帆这样的人上面都要收拾,你说说,还有什么正义和公正呢!
就在大家情绪低落,感伤落寞的时候,陆以霖却爆发出了一阵笑声:“哈哈哈,你们啊,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叶乡长哪有你们想的那样运气差呢,这次来的人是市委组织部的,是来摸底考察叶千帆同志,上面会议已经决定了,叶千帆同志要提升为文金县的副县长!”
“啊,是要提拔?”
“我勒个去,副县长啊,这可是登天的一步呀!”
“开玩笑呢,副县长可是仕途上最难攀登的一步!”
一桌的人都露出了惊艳和羡慕的神色,连叶千帆都有点给弄糊涂了,这也太快了吧,从上次见薛市长到现在,还没到一周的时间,事情就有了着落,这在官场上也是极为少有的速度了,好多人反反复复,扯来扯去,没有几个月,根本都定不下来。
但叶千帆相信,这一定是真的,陆以霖这个人,历来都秉承的是多疑,谨慎,小心而稳妥,这些性格也是陆以霖多年官场道路上积攒下来的一条不变的信念,对所有疑惑,或者不能确定的事情,他是不会乱说的,既然他今天这样说了,那就不会有错。
陆以霖自然是不敢拿这件事情随便开玩笑的,他心里其实有很多的不满,很多的落寞,很多的气愤,这小子年纪轻轻,阅历也浅薄,谁知道转眼之间,就要飞黄腾达了,自己在北坝乡一蹲就是好多年,资历比起叶千帆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而且,自己还为龚汉儒办了这么多的事情,可是,自己想都不敢想能当上副县长,也许,只有在自己退休的时候,干好了能给一个副县长的待遇吧。
但不管心中再不满,陆以霖也是绝不敢表现出来,显而易见,叶千帆这小子不仅仅是廖明楼一个靠山,要说起来,一个副县长也不是廖明楼有权力可以提拔的,至少也得是市里的重要领导,这也就是说,从此之后,自己和叶千帆的距离会越来越远,说不定啊,山不转水转,有一天自己真还在叶千帆手下干事呢,所以,自己还得为自己留下一线的后路。
陆以霖想到这里,哈哈的笑着说:“叶乡长,你真是福大命大运气好啊,听今天市组织部门的人说,文金县刚好就缺个副县长,市委开会的时候,大家你提一个,我提一个,都被别人否定了,最后还是欧阳普文书记突然想到了你,说这个叶千帆最近刚在省宣传部的刊物出现过,人很不错,没想到,市长和书记当即要看以看那本刊物,看完后,好像薛市长还说,这位同志我在哪见过,行吧,看着还不错,然后骆书记也点头同意了,你就这么被定下来了!”
叶千帆也被惊的张大了嘴:“不会吧,我还有这么好的运气?陆书记,你,你可不要骗我,那个王香菱,你掐掐我,我都以为我在梦里!”
王香菱手伸过来,问:“掐啥地方,上面还是下面!”
但这会大家哪有心思和她开玩笑了,其他人也都惊诧的摇头晃脑,嘴里都喃喃自语的说:“运气好比啥都强!”
“嗨,这人活得就是个运气!”
但这些话陆以霖才不相信,他心中冷冷的一笑,说:“这狗日的叶千帆,你娃年纪不大,现在也学会演戏了,你装给谁看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