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妍忙着搅动风云,温染尘忙着征战天下,皇后皇帝沉浸于悲伤之中时,只有时妄寸步不离地守着沈静娴冰棺所在的地方。
时妄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公主说了她总有一天会醒,那他就要守着。
否则万一有不长眼的把公主埋了起来,那公主醒过来时可怎么出来?
虽说公主在睡过去之前叮嘱他每隔三天就要给温染尘一封她手写的信,不过当初公主留下来的信不多,他在三个月前就都给完了,便也没追着温染尘去前线。
更何况,温染尘已经很久没有拆开看公主的信了。
每次拿了信都只是收起来,不会看内容。
别问时妄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偷看。
事情还得从那天说起。
某天,一直听话送信的时妄突然回忆起了被温染尘背刺的愤怒,于是他准备去欣赏一下温染尘为了公主黯然神伤的日子。
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知道公主会醒来,他也不准备把这个大秘密告诉其他人!
可没想到,他看到的并不是温染尘对着信件黯然神伤的样子,甚至于温染尘连信都没有拆开,就那么坐了一会儿便把信放进了旁边的盒子里。
?
什么情况?
温染尘竟然不看公主给的信!简直大胆!
可时妄毕竟是偷看,不好直接冲下去按着温染尘的头让他看。
最重要的是,自从公主离开后,温染尘的状态一直不太好,阴晴不定的,时妄觉得自己有一点点怕。
只是一点点。
不过自那之后时妄就刻意观察了温染尘拿到信后的反应。
果然,不像最开始那样迫切了,仔细看的话……甚至只剩下了痛苦。
痛苦?
好!痛苦就对了!
至此时妄把温染尘的事抛在了脑后,没有再关心。
不过他记得温染尘不再看信,是以在温染尘挂帅出征时没有跟着去,只在温染尘回将军府时才会给他信。
前不久,信已经送完了,温染尘也不再回来,不过从前线不停传回来的捷报来看,时妄觉得自己甚至可以想象出温染尘发疯的样子。
他表示很同情温染尘的敌人。
如果可以,他很想搂着敌对国士兵的脖子问他们,兄弟们痛苦吗?
痛苦?痛苦就对了!想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就在时妄满脑子乱想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放置公主冰棺的房间从内部打开了门。
时妄立刻坐直了身体,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在他的心中蔓延开。
他一直守在这里不曾离开,更何况公主所在的地方守卫十分森严,不可能有人能避开那些关卡进到里面。
也不可能有人能避开他的视线进入到房间里。
再退一万步,就算有人偷偷溜进去了,总不可能会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出来。
所以,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公主!!!我的公主啊!!!
时妄死死地盯着,在发现熟悉的衣角从房内飘出来的一瞬间,就从房檐上冲到了门口。
“殿下!!您醒了!!”时妄像一只三百年没见过主人的大狗子一样,摇头晃脑地来到了沈静娴边上。
如果他真的是一只狗,他现在肯定已经两只爪子都搭上了沈静娴的腿,尾巴还不停地晃荡。
不过,时狗子凑近沈静娴观察了一会儿,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公主?”
沈静娴看着他,眸中没有熟悉的温柔笑意,反而充满了慌张和害怕。
时妄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仔细地观察着沈静娴的面容,体态,在确认了公主不是由其他人假扮的,而是货真价实的公主后,时妄露出了天塌下来的表情。
“殿下,您失忆了吗?”
沈静娴没有回答,她也在确认面前的人是否危险。
“你是我的属下吗?”
时妄立刻点头,对对对我是!我可太是了!!!
“那你能带我去找付瑄吗?”
“付瑄?”时妄歪头,开始在脑袋里搜索这个名字。
付瑄,荥阳王,世袭王爵,自从继承爵位后将荥阳治理的很好,这两年的功绩更是值得嘉奖。
不过,好像不止是这些。
时妄的脑子拐了一个弯,想起来了!
之前收到过消息,付瑄和公主关系还不错,曾一路互送公主从北地到京都,私下里甚至暧昧地叫公主姐姐!!
皇后还考虑过让付瑄做驸马,不过似乎是付瑄做了一些让皇后不太满意的事,皇后就把他打发回去了,温染尘这才顺利上位了。
前不久公主受伤昏迷不醒的消息震惊全国,在有志之士们忙着给公主“报仇报仇报仇”的时候,只有付瑄亲自带着神医来了京都,想见一见公主。
只可惜,付瑄没能达成所愿。
是以现在还是停留在京都,和帝后僵持着,执意要见公主一面。
“对,就是付瑄,他过的还好吗,现在在哪里,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
时妄看了看迫切的公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公主醒过来以后不认识他,不找帝后,不找温染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