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战行将自己调查得到的消息悉数告诉傅承安。
傅承安只是安静的听着,眼中的若有所思越发的浓烈。
早在吴官燕出现的第一时间,傅承安就想到了和她结婚的周士勋。
因为吴官燕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所以傅承安从最开始就是有所防备的。
也特地打了电话喊闵战行帮他调查一下周士勋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所以当后来发现吴官燕身上的隐晦和漏洞展现得越来越多,他便越发的怀疑她可能和某些不良组织有纠缠。
但他一直缺少证据,所以只能暂时按捺住内心的蠢蠢欲动。
自从将调查周士勋的事情拜托给闵战行之后,他便没有催促过他,直到许安诺出事,他才在离家之前第一次联系了闵战行。
这才是闵战行今天会来找他,告知他调查进度的原因。
“这里是一些查到的资料,你自己看看。”
“就算你昨天不找我,我也是要找机会来找你的,因为我只能帮忙查到这儿了。”
“再往深了挖,会惊动他们的,所以剩下的事情得交给你自己了,抱歉。”
面对闵战行的歉意,傅承安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他知道,闵战行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所以他微微摇头,道:“没关系,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不用担心,只要他们有罪,那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闵战行相信傅承安,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于是,脸上也带着如释重负的释然。
傅承安问他:“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就那样,每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混日子呗。”闵战行笑了笑,说。
为了能够打入对方的内部,调查当年那一场战役可能有的内情和内鬼,闵战行装出一副被打击得够呛,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完全变了一个人的姿态。
他不如之前在暗影时那般油盐不进,刚正不阿,他变得圆滑世故,变得贪婪自保,变得很容易收买。
可他变得再‘坏’,都不影响他本身的能力够强。
他在晋升时,总能够夺得先机。
这样的他,成为了同体系内的成员厌恶且唾弃的对象,却也成了对方盯上的,可腐蚀对象。
当然,对方想要招募新成员,肯定不会什么人都招募。
他们会很慎重的综合考虑各项条件和指标,直到确定符合他们的条件,才会慢慢接触,下手。
此时的闵战行便在经过几年的‘自我腐败’之后,成为了对方的接触对象。
所以闵战行此时的一举一动都要格外慎重,不能给对方有丝毫察觉异样的机会。
就是今天闵战行来见傅承安,都是经过提前安排的。
“这些年辛苦你了。”傅承安沉声开口,“等再过一段时间,我双腿恢复好了,就能帮你了。”
傅承安的话让闵战行有些欣喜。
他看着傅承安的双腿,问:“确定能好了?如今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确定能好了,等什么时候好了,我会给你消息。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傅承安沉声说。
“好。”闵战行应了,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些许笑意来:“到时候咱们兄弟联手,一明一暗,把他们都给挖出来,告慰亡故的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好。”傅承安低声应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闵战行看着时间实在是不能再拖下去了,这才告辞起身离开。
傅承安坐在门口,看着闵战行离开。
他推着轮椅转身回房的时候,看到病床上的许安诺睁开了眼睛。
傅承安先是一愣,旋即眼中绽放出了欣喜之色。
“安安,你醒了!”
傅承安忙推着轮椅来到许安诺的身边,面色紧张。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身上的伤痛不痛?”
许安诺看着傅承安面上的紧张之色,有些恍惚。
她不是在山上晕倒了吗?
怎么会和傅承安在一起?
鼻间嗅到了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是……医院?
许安诺神色恍惚间,想要抬手去碰傅承安。
然而刚想动手,肩膀上就传来了剧烈的痛楚,让她不由得疼得闷哼了一声。
床边的傅承安忙伸手轻轻按住她的手臂,皱着眉道:“安安,你的双肩都受了枪击,子弹虽然已经动手术取出来了,可是伤口还没有恢复。”
“你别乱动,会很痛的。”
许安诺撇了撇嘴,有些委屈:“我没想乱动。我以为我这是在做梦呢,就想伸手碰碰你的脸,看看是真的你,还是做梦梦到的你。”
听着她带着几分委屈的言语,傅承安不由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