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忽悠您做什么?要是真的有什么毒没解,我肯定会有毒发反应的,我骗您有什么意义的?一旦毒发,肯定瞒不住您的,不还是要露馅?”
吴余昶鹭一想,确实也是这样的。
任何谎言想要继续,都要一直能隐瞒住才行,如果不是已经解了毒,那许安诺或许都不会告诉他有中毒这事儿。
毕竟她一旦毒发的话,肯定会有征兆,到时候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这么想着,吴余昶鹭心下微安,追问了两句之后,就说起了别的事情来。
许安诺问他:“那吴学义那里,您打算怎么办?”
是直接撕破脸质问,还是再调查一下别的事情,或者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就这么算了?
许安诺觉得,按照吴余昶鹭的性格,应该不会让吴学义那么轻松的将事情给揭过去,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呵,他害得我妻离子散,我自然也不能让他好过。”
“想到我这些年还把他当成兄弟来往,我就觉得恶心。”
“他每每和我见面,不知道在心里怎么嘲笑我呢!”
“我就奇怪,为何他每来一次家里,月月就要发一次病,原来月月她就是被这王八蛋给害的!”
吴余昶鹭怒声说着。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他越想抓住什么,想得到什么,我就越不让他抓住,不让他得到。”
“我一定要让他一无所有,让他清醒的痛苦地看着自己失去一切,一无所有,受尽人世间的苦难!”
因为胡月雅的发病没有规律和预兆,所以吴余昶鹭一直没有想过,胡月雅的发病会因为外因引起。
当时吴学义来看胡月雅的时候,刚好碰见胡月雅拒绝接受欧阳清荷,发过一次病。
胡月雅已经发了一次病,又连着发第二次,吴余昶鹭就觉得胡月雅发病没有规律可言,没把事情往别处想。
他见月月疯起来不好控制,怕伤了吴学义,还让吴学义少去他那儿,免得被误伤。
便是兄弟两个过年过节的要见面,要聚餐,那也是避开胡月雅私下里见的。
现在想来,哪里是月月发病没有规律不可控啊,分明是月月对仇人有所感应。
他们这次过来,在车上的时候月月险些发病,就是因为他喊了吴学义的名字!
所以他当时惊鸿一瞥看到的,就是吴学义没错,不是他眼花看走眼了,就是他!
后来月月又因为听到秦荷花和许志国的名字而发病,也是因为这两人是月月意识里有这两个仇人的印象在。
吴余昶鹭此时满心的怒气亟待宣泄,但是他又舍不得冲许安诺发脾气,憋着气的吴余昶鹭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他想到这些的时候,意识到了一点,便忙压下怒气问许安诺:“安诺,你妈一直都是没有理智的,可是她却对仇人的名字有反应,也对你有反应,所以她的病是不是还有希望?”
“你妈妈她是不是……还是有希望能够治好的?”
吴余昶鹭想到这个可能,整个人都紧绷着,特别的紧张。
许安诺轻轻点头:“确实如此。我妈虽然看似没有理智,神智也是混乱的,各种毛病在身上,可是她对外界还有感知,就说明她有恢复的希望,而且希望还很大。”
吴余昶鹭闻言顿时欢喜起来,连带着先前因为吴学义惹出来的气也被他压下了不少。
如果胡月雅能够恢复,这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情。
许安诺见他的神色缓和,带着喜意,便主动道:“我知道您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吴学义。不过我还得告诉您一件事情,希望您知道这事儿了,再决定如何对付他。”
“什么事儿?”吴余昶鹭下意识地问。
“吴学义他应该跟牵扯进了一件叛国案件里。”许安诺轻声说。
吴余昶鹭闻言瞳孔一缩,心中的怒气跑了个没影儿,眼神却越发凛冽森寒起来:“你说真的?”
许安诺轻轻点头,旋即又摇头:“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只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已。”
“我只是在想,如果您对付吴学义的话,会不会让他加强戒备,到时候不好查这事儿?”
吴余昶鹭沉声道:“如果他真的牵扯进了这种事情,那我更要好好查他了。”
“这些年来,我为了照顾你妈妈,吴家一直是交给他在管理的,如果他真的有叛国之举,恐怕整个吴家也脱不了干系。”
大家族一般荣辱与共,而掌舵的大家长更是整个家族的风向标,如果一个家族的大家长都沦陷了,那整个吴家集体沦陷的可能和概率是极高的。
就算没有集体沦陷,肯定也有很大一部分人会沦陷,这事儿是极为严重的。
吴余昶鹭虽然对整个吴家没有什么感情,可他虽然姓吴余,可到底也是吴家之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