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看着送信的人消失在眼前,也没耽搁,让下车透气的司机上来开车,带他们先回市区。
车子行驶的速度很快,回到市区之后,傅承安先把吴余安诺送去了医院。
虽然从小黑的举动里能判断吴余安诺应该不会有事,可是傅承安还是不放心。
而且单凭小黑,说服不了吴余昶鹭。
把人送到医院之后,傅承安便联系了吴余昶鹭过来守着吴余安诺。
吴余昶鹭来得特别快。
他带着胡月雅,一下车,便牵着胡月雅快步靠近等在医院大门口的傅承安,紧张的问他:“安诺人呢?出门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出事了?”
傅承安道:“已经让医生做过全面的检查了,身体没问题,只是暂时陷入了昏睡之中。”
“爸,任务还在进行之中,我还要去做别的事情,所以安安就劳烦您和妈照顾了,等我忙完我再过来看她。”傅承安低低的说。
吴余昶鹭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
女儿都昏迷了,女婿却不能留在她的身边陪伴她,还要去忙,这事儿放在谁的身上,都会受不了。
可吴余昶鹭自己也是那么过来的人,所以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阻拦,也无法阻拦。
便微微颔首应了:“好,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就是,安诺这边有我们呢,不会让她出事的。”
傅承安闻言这才放心的让人推着他离开。
看着傅承安的车子离开,吴余昶鹭这才牵着胡月雅的手朝着傅承安所说的病房而去。
吴余昶鹭打开了病房门。
一旁桌子上趴在的小黑听到动静抬眸看了两人一眼,见是吴余昶鹭和胡月雅,它便没什么反应,又重新瞌上了眸子。
而吴余昶鹭则是在开门后便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吴余安诺的身上。
看着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吴余昶鹭感觉心都疼了。
他赶忙牵着胡月雅进门。
然而当胡月雅进门看到吴余安诺之后,却先一步甩开了吴余昶鹭的手跑到床边,抓着床沿,紧张的喊:“女儿?女儿?”
在胡月雅有限的理智和言语里面,根本说不出更复杂的话来。
想要让她说出完整的句子表达出她的意思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吴余昶鹭也是被胡月雅的反应给吓了一跳,他赶忙关上病房门,然后快步来到病床边上,一脸紧张的看着胡月雅。
“月月,你别激动月月……”
此时的吴余昶鹭特别的紧张。
他害怕胡月雅会发病。
从他们和吴余安诺重逢相认之后的那一次发病,到如今已经几个月了,胡月雅再没有发过病。
虽说状态一直跟以前一个样子,懵懂无知,没有正常人的神智,但是至少不发病了。
吴余昶鹭知道这都是吴余安诺的功劳。
所以哪怕胡月雅的病情没有要好转的现象,但却依旧让吴余昶鹭对胡月雅的痊愈有着浓浓的信心。
他觉得吴余安诺说的能把胡月雅治好,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有可能实现。
吴余安诺需要的是时间。
可眼下安诺她刚刚出事,还在昏迷,月月若是发病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控制住她。
胡月雅却一把抓住吴余昶鹭的手,特别紧张的说:“女儿,睡睡……”
胡月雅说话的时候,还指了指窗外还亮着的天,似乎在通过这种方法追问,吴余安诺为什么要在大白天睡觉。
虽然胡月雅依旧字不成句,可是她一边紧张,一边比划的样子,却让吴余昶鹭红了眼眶。
他哽咽道:“月月你这是在担心安诺,问我安诺为什么大白天的睡觉吗?”
胡月雅大睁着眼睛看他,面上的焦急和眼中的懵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和反差。
吴余昶鹭是寄希望于胡月雅回应他的,可看着胡月雅这么懵懂的模样,心里的希望又往下落了落。
他苦涩的扯了扯唇角,正要说话,却听到胡月雅应:“是,女儿,睡睡?”
她依旧懵懂的重复着自己的问题,可多加的那么一个是字,却给了吴余昶鹭莫大的欢喜和勇气。
月月从一无所知,到能有所回应,他等待的时间已有十余年,可真正发生改变,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
吴余昶鹭知道,吴余安诺的治疗是有效果的。
他忍住情绪,拉着胡月雅的手拍了拍,道:“别担心,女儿只是累了,暂时睡着了,等她睡好了,就能苏醒过来了。”
胡月雅轻轻眨了眨眼,然后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吴余安诺,盯着她。
吴余昶鹭见她并没有丝毫要发病的迹象,心下微松,端了凳子放在床边,“月月,你坐下,坐在旁边等安诺醒来,我去问问医生具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