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官燕冷笑着看他,没有被周士勋给迷惑。
吴余昶鹭在台上说话的时候,周士勋完全可以在她的耳边小声告诉她真相,可周士勋没有,这不就说明,他没打算告诉她,就是想让她出丑。
周士勋看了看她一眼,微微颔首:“没错,当时确实是有机会说的,我没及时说,让你丢人了,对不住啦,你别生气了。”
说着,周士勋伸手想去揉她的脑袋。
吴官燕冷着脸避开:“别以为你跟我道歉就能够赢得我的原谅!”
她今天丢了这么大的一个人,要是就这样轻易的就被周士勋给哄好了,那不是显得她太没有立场,随便都能糊弄了?
这要是被周士勋给随意的哄好了,以后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羞辱场面在等着她呢!
而且周士勋的示好,极其敷衍,一点诚恳之意都没有。
吴官燕心里门清儿,压根不打算接受周士勋的示好。
虽说两人是因为利益结合的,但有些时候,有些夫妻之间的柔软,也是必不可少的,否则他们如何能够在外人的面前装出一副感情很好的样子?
周士勋见状微微蹙了蹙眉,也没强求,缓缓收回了手。
他看着吴官燕淡淡道:“你知道傅承安最近在做什么么?”
“我怎么知道。”吴官燕下意识地道:“他如今不过是一个废人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吴官燕话虽这么说着,但提起傅承安三个字,她的手却不自觉地抓握了一下。
显然,她并不像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周士勋好像没看到她的反应似的,微微垂了垂眸子,淡淡道:“咱们这位故友,可不是什么废人,他是能给咱们制造麻烦的人!”
“制造麻烦?什么意思?”吴官燕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不解地问。
“山市和青县的点,没了。”周士勋淡淡道。
吴官燕闻言浑身一紧,坐直了身子,眼中是遮掩不住的震惊:“什么?山市和青县的点都没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谁干的?”
吴官燕跟周士勋虽然所处的位置和机构都不一样,但是夫妻多年,她多少也是知道周士勋的一些事情的。
尤其,她本就对周士勋有所觊觎,了解的就更多了。
别看山市和青县,一个是县城,一个是市区,但严格说起来,青县的重要程度还要超过山市。
青县那个地方,可以说已经彻底的被周士勋手底下的人给掌控了的。
每年能给周士勋带来的好处和利益是极大的。
青县被打掉,相当于断了周士勋一臂。
周士勋看着吴官燕面上震惊到无法遮掩的神色,收回目光,眸色沉敛。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心心念念惦记的傅承安干的。”周士勋轻呲,眼底全是冷意。
青县和山市的据点被打掉,他手里的势力顿时缩水,实力大减,说是伤筋动骨都不为过。
而傅承安作为罪魁祸首,周士勋自然身上恨之入骨的。
吴官燕更觉得不可思议了。
“这怎么可能?傅承安如今可是个废人,他早就处在半退的状态了,他一个没有实权的人,怎么可能主导那么大的一个行动?”
“更何况,他们是怎么知道青县有点的?”
吴官燕百思不得其解。
几个月前京城郊外的点被打掉,已经让他们内部的人大受震撼,震怒不已,上面给各个联络点的负责人下了严令,让他们配合着查清楚幕后真相来。
他们查到的是京城军区的关浩学和伍英才牵的头,将点给打了。
当时他们因为从明面上吸纳不了关浩学,所以对他用了点手段,关浩学好像意外之下发现了他的身体问题,在解决了身体里的毛病之后,就顺藤摸瓜,对京城的据点下了毒手。
因为这一份的因果线是自然的,所以他们也没有多想。
这几个月,他们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两人的身上,想着要怎么才能制造意外除掉他们,免得牵扯出更多的事情来。
可这两人都还没除掉呢,青县和山市却出事了。
京城的点被打得莫名其妙,青县和山市的点也暴露得莫名其妙。
可自从京城郊区的点出事之后,关浩学和伍英才就一直处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他们很确定这两人没有离京,他们自然不可能发现那边的点,更不可能去主导青县和山市那边的行动。
但即便那边的点不慎暴露了,不是关浩学和伍英才这两人去主导行动,应该也会派别的有实权的人去主导这种特大的行动才对,怎么就轮到了傅承安呢?
而且傅承安自从双腿废了之后,一直都是萎靡不振,不参与任何行动的,他怎么可能闷头干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
“原因我这边还在查,但事实的结果就是傅承安打掉了这两个点。”周士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