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余昶鹭的声音冷冽又犀利,充满着不客气。
姜勇虽然被刺得很不开心,但也知道吴余昶鹭对他有意见也是正常的。
毕竟他惦记的是吴余昶鹭的老婆,吴余昶鹭没直接开口将他赶走,就是涵养好了。
“吴余同志你就别笑话我了,如果放在别人家,不过短短的两分钟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胡月雅的情况特殊,我也是担心吴余同志的安危。”
“吴余同志,这隔着大门和院子喊话也不是个事儿,不如你让我进去说?我这也是有正事儿要和你谈。”
吴余昶鹭冷呲一声:“你能有什么正事儿?不就是惦记我爱人?我告诉你,咱们有约定在前,你别想单方面打破约定,对我家月月做什么。”
“既然约定了,肯定不会单方面打破,我这不也是收到了举报消息,这才不得不走一趟的么?”姜勇陪着笑。
吴余昶鹭轻哼了一声,敛下心里的戾气和不满,上前去开门。
看来真的是他这些年远离权利中心久了,太久没活动了,以至于有些人都忘记了,他年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会用什么手段了。
吴余昶鹭带着姜勇和他的勤卫兵进屋的时候,吃完早餐的胡月雅正乖乖的坐在电视面前看电视。
姜勇看到胡月雅,当即将吴余昶鹭丢下,快步朝着胡月雅走了过去。
他在胡月雅的面前蹲下,凑近去看她的脸。
胡月雅往后躲了躲,呆滞空洞的目光落在姜勇面上的时候,有些恍惚,又好似警惕。
饶是她的动作很少,目光也带着混沌,并不清晰,却依旧让姜勇震惊无比。
他猛然看向吴余昶鹭:“她的脸真的好了,她这是有反应了?”
吴余昶鹭冷淡道:“脸确实好了,其他病还没好,反应只是下意识的,可能是你的行为举止刺激到她了。”
“她现在反应比以前灵敏些,如果说遇到什么刺激的事情,不用到发病时间,她也会发病。”
姜勇仔细凑近胡月雅,想要仔细观察。
吴余昶鹭一把揪住姜勇的领子,将他给拎远些。
他在胡月雅的身边落座:“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
吴余昶鹭冷淡的问。
姜勇也在一侧的沙发落坐,目光紧盯着胡月雅道:“之前咱们有过约定,签过协议,你记得吧?”
“当时说过,你将胡月雅留在身边,必须要能掌控她,不让她发病杀人,没错吧?”
“是,确实有这事儿。”吴余昶鹭并不否认。
当初将月月从研究室带回来之后,因为月月的情况特殊,经历特殊,姜勇知道后,确实曾企图将月月从他的身边带走,带去实验室做研究。
不会像是以前被抓走的研究室那样,完全不顾她的性命胡乱研究,姜勇只是觉得她的情况挺特殊的,所以想试试能不能从她的身上研究出对方的实验方向和研究方向。
姜勇是研究方面的天才,也是他们官方隐藏极深的人才,因为他天才得近乎变态和执拗,很多人都怕他,不喜欢他。
吴余昶鹭原本对这样一个人并没有什么恶感。
毕竟姜勇虽然是个鬼才,但是他爱国,所有的研究成果都能给相关的领域带去特别重大的突破和方向。
同样都是爱国人士,只是在不同的领域发光,吴余昶鹭自然不会去厌恶一个能为祖国发光发热,带去希望的人。
哪怕这个人偏执执拗,他也不会因为对方的性格偏激而多说什么。
他甚至还因为任务和姜勇有过不短时间的接触,当时都算得上是未曾说出口的朋友了。
他对姜勇的厌恶,是从姜勇打月月的主意开始。
可他的月月本就深受研究室所害,他如何舍得她再遭这个方面带来的伤害?
所以哪怕最开始姜勇的目的只是让胡月雅抽血配合研究,吴余昶鹭也没妥协,没舍得。
饱受数年实验研究的折磨,胡月雅对针管之类的东西是充满了厌恶和恐惧的,但凡看见,都要发狂,根本不可能配合,也不可能让姜勇顺利抽走鲜血。
姜勇是偏执,是为了研究能发狂的疯子。
可胡月雅的经历到底值得同情,他和吴余昶鹭曾经也算是朋友,所以僵持一阵,见实在奈何不了两人,加上上面发了话,姜勇这才暂时打消了对胡月雅的觊觎。
后来又遇上了那动乱的年代,姜勇这种研究型的人才也遭到了不小的迫害,所以才能过相对消停的日子。
但只是暂时而已。
动乱结束之后,姜勇每次来找吴余昶鹭,都是劝说他,让他想办法让胡月雅配合研究的。
在姜勇看来,他只是每个月固定抽胡月雅一些血,偶尔可能需要她躺在实验室的病床上配合研究而已。
他又不要胡月雅的命,研究出来的东西还可能利国利民,为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