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余安诺闻言诧异的看向胡月雅:“妈,你是我妈,你跟我在一起,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咱们是母女,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又能有什么影响?”
胡月雅闻言心里微松,面上却是呐呐的,显得很是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怕你嫌我给你带来了麻烦么。”
她才是那个真正经历过研究室折磨的人,她最清楚那里面的那群疯子有多可怕。
他们为了研究,简直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之前不管她,是因为她疯了,对他们来说已经没用了。
可是如今,她好了,他们肯定好奇她是怎么好的。
所以才会派人来抓她。
他们肯定是想把她抓回研究室里,重新抽血放血进行研究。
又或者,他们弄不明白的时候,还可能会把她给剖了进行研究。
胡月雅想到这个可能,脸都白了。
她本不是什么胆小懦弱的人,她也曾落落大方,开朗无比。
可是研究室的经历和折磨,将她所有的勇气和自信都给留在了那个噩梦般的地方。
即便她清醒之后看似欢喜无比,每日都很正常,但只有她自己清楚,时至今日,她都没能从那样的痛苦和惊惧之中缓过劲儿来。
每天夜里,午夜梦回,她都会心惊肉跳,都会担忧自己是在做梦,担心眼前所有一切的幸福不过是她的幻想,都是虚假的,不存在的。
又或者,他们从她的身上找不到突破口,便会想她是用了什么药才好的,是谁治好的,想要将治好她的人给抓去为他们所用。
若是叫他们知道是安诺治好的她,怕是连安诺都会有危险。
胡月雅想到这里,感觉心里越发的寒凉。
在胡月雅走神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手心一暖。
她不由得抬眸看去,看到是吴余安诺冲着她微笑的脸庞。
“傻妈妈,你怎么会给我带来麻烦呢?是你赋予了我生命,是你带着我降生到了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你,这世界上都不会有我,更别提什么给我带来麻烦了。”
“再说了,遇到麻烦,解决麻烦就是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吴余安诺话语平静,口吻却格外的自信。
胡月雅闻言轻怔。
“而且,现在和十几年前可不一样了,当年我还小,爸爸对研究室一无所知,所以才会让您受苦遭罪,如今我长大了,我们对研究室也算是有些了解了,不至于抓瞎。”
“只要搞清楚研究室的背景,总能想办法解决的,它也没有那么可怕。”
“你们对研究室有了解?”胡月雅闻言顿时惊讶。
她对那个地方,只有憎恶,那是一点都不愿意去回想。
她甚至都已经忘记了她是怎么被救,怎么离开的记忆,所以如今吴余安诺这么说,她是真的感觉很惊讶。
“嗯,当年伤害过您的那个研究室已经被爸爸带人剿灭了,爸爸也是在剿灭研究室的时候,发现的您,救回了您。”
“当年的研究室虽然被剿灭了,但是应该是有不少人逃脱了,而且和研究室同根同枝的研究组织一直都还在。”
“阿承现在正在忙的事情,就和当年的那个研究室脱不了干系。”
“所以您别怕,研究室不是什么大问题,有我们在,一定能够解决的。”
胡月雅听了,狠狠的松了口气。
她的面上终于带上了些许笑意:“那可就太好了!”
吴余安诺见她终于展露了笑颜,也跟着露出一抹极为浅淡的笑容来。
吴余昶鹭见吴余安诺安抚好了胡月雅,心下也是微松。
他道:“安诺,爸爸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爸爸,您说。”吴余安诺当即道。
“你也知道,爸爸这些年为了照顾你妈,已经退下来好多年了。”
“你妈妈恢复之后,我也没有动过重新工作的念头。”
“我想着,我都五十多了,好好陪着你们母女,欢喜的度过余生也就算了。”
“但是你们今天出事让我意识到,就这么碌碌无为下去,护不住你们母女。”
“所以我想回到工作岗位上去再拼搏一把,不见得要往上走多远,只需要将以前的一些人脉和关系重新捡起来,加固一下,也能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这样一来,我恐怕就要忙起来,陪伴你们的时间,就会减少许多。”
吴余昶鹭皱着眉,一副难以取舍的样子。
家庭和事业是天平的两个极端,抓了一边,另一边就会有所偏颇,难以顾及,想要两边同时兼顾到,同时侧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吴余安诺倒是有些惊讶。
她斟酌了一下,这才道:“爸爸,如果你自己愿意,妈妈也不反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