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余昶鹭压根不敢停下脚步来。
他匆忙道:“月月,我真的有事要忙,很要紧的事情,必须得立刻去,有什么事儿你等我回来再说。”
吴余昶鹭一副匆忙的样子说着,想要快速离开。
胡月雅看出了他避之不及的样子。
当即道:“阿余,你这样躲着我有意思吗?”
“阿余,事情的真相已经很明显了,你这么躲着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事情迟早是要去做的,何必这么躲躲闪闪的?大大方方的去接受,不行吗?”
“只是每个月抽一百毫升的血而已,又不是要把身体里的血抽空,我又不是接受不了,你躲着我做什么?”
没错,吴余昶鹭在躲着胡月雅。
自从接过姜勇送来的资料后的第三天,他就开始躲着胡月雅了。
每天晚上都是胡月雅睡了他才回,早上胡月雅醒来之前他又走了。
如果说最开始胡月雅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吴余昶鹭是真的在为了核实东西而忙碌,那么在连续几天这样之后,胡月雅就知道了。
吴余昶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他又舍不得让胡月雅抽血,所以才会鸵鸟似的暂时避开这样的局面。
不过他倒是鸵鸟了,可是胡月雅却不愿意。
对胡月雅来说,长痛不如短痛,既然必须要做某件事情,与其拖着等到不能再拖延的时候去做,还不如在最开始就把事情做好。
今天刚巧逮住了吴余昶鹭,胡月雅也不放过这个机会,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吴余昶鹭,盯着他。
“阿余你不许再躲着我了,今天这事儿必须说清楚。”胡月雅目光坚定的开口道。
吴余安诺见自家父母已经对上了,也不留着当炮灰,自顾自的提着东西朝着厨房而去。
刚刚她们母女回来的时候,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不少菜回来,她可以收拾收拾做晚饭呢。
吴余安诺识趣的给他们腾地方,胡月雅就更没有顾忌了。
见吴余昶鹭装死不接她的话,她生气的抬手拧他的耳朵。
“阿余你还骗我是不是?你明明已经把状况核实完了,却骗我说没有核实完,你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你也不愿意告诉我。”
“我知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在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上隐瞒我,那你就一定会告诉我真相,可你现在这么拖着做什么?”
“既然事情真相已经确定,抽血是必须要抽的,你在这儿自欺欺人的不愿面对做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鸵鸟了?”
胡月雅很是生气的说。
吴余昶鹭被胡月雅说得很没脸。
但这也确实是事实,他不得不承认。
他就是做了鸵鸟,就是不想面对。
虽然那些真相触目惊心,可是他还是不想让月月的血被拿去研究。
即便研究出来那些事情和月月的血有关,那又怎样?
谁也不知道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下一次会在哪个偏远地带作案,实验药效,谁也不知道那些人对月月的血开发到了什么程度,自然也无法用月月的血去研究特定的解药。
就为了确定一个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的事情去研究月月的血,他觉得没有必要。
吴余昶鹭绷着脸不吭声,垂着眉眼任由胡月雅揪耳朵。
胡月雅见吴余昶鹭就是不开口,闭着嘴巴任由她折腾的样子,也是气得够呛。
气得差点自闭的胡月雅险些不顾她的美丽形象爆粗口。
她好不容易才忍住。
她叹了口气,松开揪他耳朵的手。
吴余昶鹭还没伸手去揉发烫的耳朵呢,就感觉自己垂在身侧的手被柔软的小手给握住了。
吴余昶鹭一怔,不由得抬眸看她。
月月不是在生气吗?怎么会牵他的手?
胡月雅在他诧异和不解的目光之中,牵着他的手来到沙发边上,拉着他坐下。
“阿余,我知道你是心疼我。”
“你怕我被采血研究,怕我疼,怕我勾起过去不好的记忆。”
“你也怕我的血除了能够证明那些已经发生的恶果跟我有关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作用。”
“但是我想,姜勇既然执着的找我要血,肯定不是只为了证实他的猜测。或许,他能够根据结果反过来推测出解药来。”
“又或许,那些事故之中还有人幸存,还在饱受折磨,我的血能够研究出解药来救治他们。”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结果都是好的,都是为人民做事,不是吗?”胡月雅温声说。
她知道吴余昶鹭性子倔强,如果跟他犯倔,他只会更倔,好好和他说,他反倒更加容易接受。
“你也说了只是可能。”吴余昶鹭闷声说。
“那我们就在开始前,亲自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