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麻烦的?写个药方而已。您要是愿意就试试,不愿意不相信也没关系,我就是随心而为,不强求。”吴余安诺笑了笑,说。
其实吴余安诺认识这个中年男人。
不,也不能说是认识,确切的说,是她上一世做鬼的时候,在电视上见过他,也在傅承安的身边见过他。
男人叫秦郝宇,她见到对方那时,他已经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了,位居某省的省长,傅承安是在去那个省实地考察做投资的时候认识的对方。
两人都不相识的时候,傅承安便在男人发病的时候帮忙把男人给送去了医院,对他是有救命之恩的。
所以后来傅承安在那边的投资特别的顺利,没有被卡。
虽然有秦郝宇暗中照顾的缘故在,但也确实是因为傅承安所创办的企业资质过硬,满足了他们的招标要求。
秦郝宇是个真心为了百姓谋福祉的好官,可惜这样的他,却最终因为心脏的问题早早的撒手人寰。
她记得他死的时候,才五十八岁,六十都不到。
不然以他的能干,肯定是不会按时退休,是会要继续在工作岗位上为人民的幸福生活发光发热的。
她先前刚坐下的时候,只觉得秦郝宇有些眼熟,但并没有多想,是刚刚给秦郝宇把脉,确定了他的病情,施完针的时候,她才想起来秦郝宇是谁。
毕竟她重生也快一年了,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重生前鬼生之中所经历的事情,没有刻意的去回想,她根本就不记得了。
所以吴余安诺才会这么热情的,要写方子给秦郝宇,帮他调理身体。
她不过是希望这样的能人能够活得久一点,健健康康的为百姓谋福祉而已。
秦郝宇看着吴余安诺目光坦荡,神色清明,没有半点其他暗藏的情绪,不由得在心里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才会怀疑这样一个目光干净的孩子别有用心。
他低笑了一声,道:“好,我到时候肯定尝试一番。”
“小同志,我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我这病也试过蛮多的方法了,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成果,我觉得这毛病是治不好的,所以也不怎么上心。”秦郝宇解释一声,不想寒了吴余安诺的热心。
“我知道,生病的人都是这样的。但我也知道,一旦本来觉得无望的事情有了希望,您也一定会狠狠的抓住,您说是吗?”吴余安诺浅笑着问。
“是这样不错。”秦郝宇认真的应了。
“所以一会儿我会将生活作息和饮食的要求也写在药方下面,您可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执行。”
“第一次也就半个月的时间,您如果能够严格按照我写的去做,到时候可以去给自己做个身体检查。”
“如果身体确实如我所说的有好转,您再按照我写的联系方式找我。”
“当然,前提是您严格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的话是没有效果的哟。”吴余安诺笑盈盈的说。
她这般笑得人畜无害的时候,真的没有人能够对她生出戒备心来。
尤其秦郝宇刚刚才被她所救。
所以秦郝宇很是认真的答应了:“好,我听你的。”
吴余安诺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取针。
一旁的小伙子见秦郝宇被扎了头顶上的死穴都还能如常的说话,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样子,当场就惊呆了。
所以吴余安诺和秦郝宇说话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见吴余安诺开始拔针了,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
相比起那几乎让人看不见的下针速度,吴余安诺拔针的速度倒是正常的,不过她拔针的手法却让小伙子无比的着迷。
这样的手法,他从未见过。
吴余安诺也不怕小伙子偷师,她本就想着要将中医传承给发扬光大,如果小伙子光看她的动作便能学个一二,也是个有天赋,有本事的。
若是有缘,她说不定还能将小伙子给拐到她的协会之中呢。
吴余安诺很是乐观的想着。
很快的,吴余安诺将中年人身上的针都给取了,头顶上的那根针是最后扎的,也是最后取的。
“死穴上这根针,扎的时候要稳,取的时候也要稳,要做到不动分毫,才能够不伤人的将之取下,你好好看着。”吴余安诺这话,是对着小伙子说的。
小伙子闻言顿时涨红着脸不好意思:“我……我……”
“看好了。”吴余安诺沉声说了一句,然后便伸手稳稳当当的将针给取了出来。
小伙子看到吴余安诺的手臂和针都没有丝毫的动弹。
就好像是一条平行的线,就那么缓缓的从秦郝宇的头顶上延伸了出来,一丁点的抖动和偏移都没有。
小伙子几乎看直了眼,喃喃道:“好厉害,真的好厉害啊。”
虽说行针手稳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