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咂了咂嘴,这小哥有点黑啊!五十两银子就买一个月的独家。
看掌柜这一脸纠结,少年脸往前凑了凑,露出一副这个年龄特有的俏皮:“我家主子可说了,如果你实在不想合作,那我就跟别家谈,例如隔壁街那家…”
“不用,说定了!”怎么可能把这机会让给隔壁街的死对头?就算一个月独家,可是过了一个月,还可以接着讲啊,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这少年说他们要印画本子出来卖,说不定来听的更多了。去别家谈,门儿都没有!
这个绝妙的点子,别家从来没见过,京城独一份,跟隔壁街谈,开玩笑呢,这不是把摇钱树拱手相让了?一定要买下这本子,这样一来,自家生意一定爆满,必须说定了呀。
掌柜想到这里,再也不犹豫了,二话不说开始立字据,双方画押。掌柜先付了二十五两定金,收下上半本。再等下半本本子来,再付剩下的尾款。
此时苏绾正在书桌前,悠悠的给自己的画本子写出结尾,并给本子署了名—万素。看着家中小厮送来的稿费和茶馆的字据,笑了笑:“办的不错,青黛,赏。”青黛闻言把一个小荷包塞给小厮。小厮拿着赏赐,脸上乐开了花。
这小厮不是旁人,正是苏家护院苏护的儿子。苏护是苏家的家生子,也是苏家旁支的远亲,当年老家闹灾荒,穷的吃不上饭,苏护的父亲凭着一把力气从南边来京城投奔苏家。
苏家太爷见他生的一脸忠厚,而且虽然瘦弱但是骨骼健壮,便留下来,谁知最后习得一身好功夫,虽说比不上身经百战的将军,看家护院倒是也足够了。苏护也子承父业,做了苏家护院。如今这少年便是苏护之子,苏卫。
苏绾看着苏卫那副开心的娃娃脸,不禁也笑了起来。绛朱在旁边乐道:“瞧把你高兴的,这是头一遭给姑娘办事,以后好好做,赏赐还多着呢!”
苏卫听了,一脸认真:“绛朱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说到底都是苏家人,替小姐办事,本就是份内的职责。这件事就算没有赏赐我也要去办的,为的是心里痛快。前些日子,姑娘受了委屈,我们都心里替姑娘着急。”说着,苏卫气的小脸通红。
“还是咱们姑娘有办法,想到这么个好点子,既退了亲还出了气,我看等咱们的话本子大卖,赚了钱还能让那些不要脸的人成了过街老鼠,不亏。”苏卫说着,脸上又有了笑意。
苏绾浅浅的笑着:“那就承你吉言了。等姑娘我大赚一笔,一定亏待不了为我办事的人。只是我还有一件事要交代你去做。”
苏卫一听,连忙低头拱手:“姑娘尽管吩咐,只要小的能做,一定办好。”
苏绾说:“我这丫鬟里,属绛朱力气最大,身体也结实,她平时就想要有个人教她点拳脚,你自小跟随你父亲练拳,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小姐,您说哪里的话,绛朱姐姐如果不怕累,每日早晨随我一起让父亲教些拳脚也不是难事。只是有一点,父亲教人可是严厉,最不喜欢别人偷懒耍滑。”
绛朱不等他说完便急着喊到:“放心,我就是累死,也绝对不给姑娘丢脸,一定能坚持。”
苏卫一听,笑道:“那我这便和父亲说,父亲一定同意。还有,这几日我便去找人把画本子拓新出来卖,让姑娘大赚一笔。”
苏绾暗暗点头,不错,是个机灵的,不用吩咐就想到前头了。“嗯,不错,还有,若是能找到善书画的,将这本子配上图,活色生香,想必卖的更好。但是,这些配图的,不着急卖。”或者说不在京都卖。
苏卫走后,苏绾静静的坐在梳妆镜前的小杌子上,手里抚摸着那枚藏了多日的长老令牌。
不管如何想,都觉得匪夷所思,可自己重生又是不争的事实,若说是黄粱一梦,还有这枚说不清来历的长老令。
难道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可二老和哥哥们多年对自己的真情实意又不似做伪,唉!好乱啊!可不管如何,南疆势必要去一回!
苏绾轻轻敲着桌面,琢磨起来。